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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遊察覺到輕微的超重感。
門開了，這一層沒有人影，沒開任何一盞燈，驟然來襲的黑暗讓眼睛不太適應。但聞緒帶著他每往前走一步，兩旁的線型燈便靈敏地亮起，為他們前後帶來光明。
面前一共有兩道門，聞緒第一次刷了自己的指紋，進去後又是一條與門外沒太大區別的冷清走廊，五十米後，聞緒進行了面部識別，開了第二道門。
裡面的燈依舊自動點亮。眼前是很多非常規的主機，五顏六色的線穿插在其中，又打理得非常規整。在中心位置，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
“這個資料庫確實跟很多機構合作過，大部分是學術機構，涉及利益範圍很大，按照協議作為資料託管方不應該私自檢視任何內容，”聞緒觸碰了顯示屏旁邊的三個按鈕，螢幕的光由弱變強，顯示正在啟動，“但我確實不是一個很守規則的人。”
李雨遊看著他操作：“所以薇姐說有很多人覬覦這裡。”
“試圖進來這裡的人很多，”聞緒等著系統啟動的時間解釋，“五年前有一個最接近成功的案例，那個人前後籌劃了半年，切斷了整棟樓的電，除了這裡的獨立電源，買通了幾個人，也找了一些輔助工具，真的找到了這裡來，然後才驚慌地發現，要進系統，他還需要一段金鑰。”
李雨遊了然。成薇一行人前後運作，又強迫自己解開聞緒的保險櫃，都是為了找這個金鑰。
“所以你把金鑰放在哪裡？”
“沒有這個東西。”
主介面開啟了。聞緒在螢幕上選擇了幾個按鍵，彈出來一個全新的介面。旁邊插入外接儲存裝置的插口亮著，但他沒有理會，直接上手輸入了一段簡單的程式碼。
“所有人都覺得金鑰應該是某個晶片或儲存器，然後再存放在某個絕密位置，合作機構也是這麼認為的，或者說，這種保管形式他們才安心，”聞緒說，“但我的看法不太一致，我覺得萬事萬物在我掌控之下才最安全。”
五秒之後，顯示屏上面出現了一個黑白的進度條，載入時間很長，長到李雨遊手心微微出汗。
進度條走完後，介面變得更為簡略，只剩下一個搜尋欄。
“裡面的內容太多，只能查詢，”聞緒收回雙手，跟李雨遊並肩站在螢幕前，“那麼問題來了，成薇關心的內容，具體是哪部分呢？”
到這一步，答案已經不言而喻。李雨遊為：“軍科所也是你們的合作機構嗎？”
“對。”
聞緒對這個介面很熟悉，很快便搜尋到了相應的內容。進入軍事科學研究所中央二區，裡面顯示了不少專案組，都以人名來命名。
“哪一個？”
李雨遊在顯示屏右上角定位到三個字：“劉先明。”
聞緒依言操作，同時問：“是你們組導師的名字？”
“對，”李雨遊說，“他是一個混蛋。”
李雨遊鮮少用這樣直白的貶義詞來對事物尤其是人進行評價，因此混蛋二字讓聞緒頗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