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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不厭其煩地向她表示關心與體貼的同時,她卻仍然玩弄著忽冷忽熱的把戲。
然而她越是這樣,麻生對她就越痴迷。他多次嘗試接近她,她卻似乎刻意保持著距離。
一直到女孩走了,麻生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正喜歡過自己。
那女孩死在自己的公寓裡。直到現在,麻生始終不願相信她是自殺。
就在回憶的這短短几分鐘裡,鄰居已經把電閘修好了。他輕輕地從椅子上下來,然後將椅子搬回到原來的位置。
&ldo;真謝謝您,不然我還要繼續點蠟燭呢!&rdo;伍月客氣地道謝。
&ldo;舉手之勞而已,&rdo;鄰居說,&ldo;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儘管說,不要苦著自己。&rdo;
&ldo;嗯,多虧了您,不然我自己都懶得弄呢!&rdo;伍月說,&ldo;對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呢。&rdo;
&ldo;就叫我矢澤吧。&rdo;
&ldo;我叫伍月,請多多關照!&rdo;
當晚伍月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心情也不錯。她簡單打掃了一下房子,然後趁著去上班前的一點時間對著窗外看風景。鄰居矢澤騎著車子的背影在小路上漸漸遠去,伍月這次才發現車子前後都有郵局的筐子,原來這位年輕的鄰居是個每天都要來回奔波的郵遞員。
或許只有在這種偏遠的小鎮裡還會有人寫信吧,伍月想。寫信似乎已經成為她那短暫的學生時代的遙遠記憶。自從學生時代結束,寫信也隨之成為歷史。
麻生只喜歡用嘴說話,書信對他來說就如同莎士比亞的劇本一樣矯情。之前伍月曾嘗試著給他發簡訊,但每次他都是打電話回來,對簡訊的內容一概不提,自顧自地侃一些天南海北的瑣事。
她記得最後一次寫信是給天野。寫這封信的時候天野已經去了東京。他再也沒有回來。
伍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回憶弄得有些不安。她不喜歡回憶就像現在這樣不打聲招呼就隨意鑽進你的腦子。她離開窗戶,整理了一下東西,快步離開了小木屋。
這天伍月下班比較早,走上回家的那條小路的時候剛好黃昏。她看到自己的鄰居父子就走在前面。父親推著腳踏車,兒子在旁邊又跑又跳,好是活潑。伍月覺得這個畫面好美,在兩邊綠草蔓延的小路上,一對父子並肩走著,不說話,很平靜。這畫面多麼幸福。
伍月在路上快跑兩步想要追上去。矢澤聽到緊湊的腳步聲,回過頭,正看到她笑著跑過來。他扶著車把不方便打手語,只能微笑著向她點頭致意。伍月親切地跟小孩子打招呼。
小男孩熟練地用手語回應。
伍月一愣。她用手語告訴那孩子自己能聽得見。
小男孩用手語說:&ldo;阿姨,我是聾啞人,我只能用手語和人們交流。&rdo;
伍月側頭看了看矢澤。
矢澤點了點頭。
伍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鄰居會是一對地道的聾啞人。她著實地為這對父子感到不幸。
她以為自己之前用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幸福的家庭,這對淳樸的鄉下父子安靜地生活在有如世外桃源的美麗山村,平靜而溫馨。但先天的不幸就如同籠罩在他們頭上的陰影,將他們硬生生地與正常人的天倫之樂區分開。伍月覺得他們很可憐,也從心底裡同情他們。
伍月搬來後不久便迎來了端午節,也就是傳統的男孩節。頭一天她刻意在鎮上買了漂亮的鯉魚旗,男孩節一大早便敲開鄰居家的門,笑著把鯉魚旗送給了矢澤的小兒子。
小男孩很高興,矢澤也向她表示感謝。他們一起動手把嶄新的鯉魚旗掛在了房前。
之後的生活如同撥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