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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沉吟片刻:「說不好啊,如果嚴重的話,記憶力衰退也是有可能的。」
鹿雪賀心裡一激靈:「那弭弭她是嚴重還是不嚴重啊。」
老醫生嘆了口氣。
鹿雪賀頓時心裡慌了。
「真的很嚴重嗎?」
「從腦部ct來看,這次不算嚴重。」
鹿雪賀鬆了口氣。
「但是——」
老醫生畫風一轉。
「啊?」
鹿雪賀一個立正。
老醫生蹙著眉嚴肅道:「你們這些小娃娃,就喜歡仗著年輕,搞這些危險的活動。一次兩次沒事,不代表一直沒事。要總是抱著僥倖心理,下一次就不一定還是輕微腦震盪了。真要出了什麼好歹,你們這些做朋友的難道不愧疚嗎?」
老醫生顯然誤以為鹿雪賀是跟顧弭弭一起賽車的人了。
鹿雪賀也沒反駁,乖乖地一邊聽一邊應是。
老醫生看她態度好,也沒再過多訓斥:「你朋友算是運氣好,和她一起送過來的那個,一條腿差點沒保住。」
鹿雪賀對昨晚賽車場上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但這句話,也讓她終於意識到,顧弭弭經歷的絕對不是一個小事故。
老醫生叮囑完她,越過護士,掏著手電筒,翻看著顧弭弭的眼皮。又問了幾句話,最後告訴她好好臥床休息,這期間可能會有記憶錯亂的症狀,只要不嚴重就沒關係,千萬不要過度用腦,靜養就行。
顧弭弭躺著沒怎麼說話。
鹿雪賀在一旁像個認真記筆記的小學生,一行聽一行應。
末了,送走了醫生,顧弭弭看著她笑道:「你不是護工吧。」
「嗯,我是……」
鹿雪賀沒說完呢,就被顧弭弭打斷了:
「別,別說!」
鹿雪賀以為她頭痛,嚇得連忙住了嘴。
沒想到她懶洋洋地靠在枕頭上,一臉豁達道:「說了就沒有驚喜了。你不說,萬一哪天我突然想起你是誰了,不就證明我腦子好了嗎?」
鹿雪賀愣住了,覺得很有道理,但又有哪裡怪怪的。
顧弭弭出神地看著雪白的屋頂,半晌沒說話。
鹿雪賀從來沒有照顧一個失憶病人的經驗,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說。
毫無頭緒地轉了兩圈,拿起了水果問顧弭弭想不想吃東西。
顧弭弭慢悠悠道:「吃的就不用了,我頭暈還有點想吐。」
她說這話的時候,彷彿再說「今天天氣可真好,我有點想吃大閘蟹。」
鹿雪賀想起剛才醫生說輕微腦震盪,頭暈噁心都是很正常的現象,靜養即可。於是索性不再打擾她,安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但顧弭弭這人天生就不會安分,明明已經腦震盪難受著,嘴還是閒不下來。
拉著鹿雪賀東問西問,像個解密的偵探,試圖從他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出事實的真相。
鹿雪賀怕她用腦過度,幾次想要直白地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事,卻又被她敏銳地察覺和阻止。
鹿雪賀拿她無可奈何,想要沉默以對,卻又磨不過她。最後只好藉口尿遁,去給慕嶺南打電話求助。
慕嶺南聽說後,冷笑道:「她就這個狗樣子。你別慣著她,再作就給她一錘。」
鹿雪賀鬱悶地掛掉電話,剛回到病房,一回頭,就對上了顧弭弭小狗似的可憐巴巴地雙眼。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我好無聊。」
鹿雪賀板正了神情,嚴肅道:「你別鬧了,醫生說你要靜養,好好躺著休息。不許說話,不許亂想。」
顧弭弭眼巴巴地盯著她:「為什麼?」
「醫生說你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