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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走吧。」
他的腳步還算穩健,老闆送他們到庭院裡,水聲在夜色中很安靜地流淌,鄭知夏站在臺階前,下意識地扶了他一把。
林霽突然說:「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酒氣從他身上飄過來,鄭知夏很慢地眨了下眼,說:「我知道。」
「我也很久沒喝過這麼高度數的酒了。」
腳下的路曲折地向前鋪陳而去,古樸的大門半敞,露出一角亮如月亮的路燈。
林霽問他:「那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鄭知夏看著自己的鞋尖,在好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反問他:「你覺得是嗎?」
林霽便倏地笑了。
「不管是不是,我都覺得是那個意思。」
他牽住鄭知夏的手,停在牆根的陰影中,鄭知夏抬起頭,對上他霧濛濛的,紅得很明顯的眼,睫毛飛快顫了顫。
像一隻振翅的蝶。
於是林霽俯下身,輕輕地吻了下他的眼角,又很快地遠離,笑著叫他的名字。
「知夏,」他的聲音有點啞,「這個時候,你該睜著眼。」
鄭知夏很輕地嗯了聲,臉有點紅,視線落在他的鼻尖,又一點點往下,落在那張薄而柔軟的唇上,突然有點惱。
「你到底要不要——」
話音戛然而止,林霽再一次附身,吻住他的唇。
涼的,柔軟的,像冬天來臨前的最後一片花瓣,鄭知夏睜大眼,一點點地張開唇。
路燈下交纏著兩道長而斜的影子。
作者有話說:
忍吧,忍不了多久了(內種語氣)
第78章 合適
林霽的著急並非說說而已。
鄭知夏逐漸意識到這件事時竟也不算意外,身後的百葉窗合得嚴嚴實實,落地窗外日光西斜,巨大的玻璃幕牆反射出橙紅的,盛大到彷彿鋪天蓋地的黃昏,他坐在桌上,眯起的眼中朦朧地落進幾縷刺眼的光線,呼吸灼熱而紊亂,一兩聲難耐的喘息都被吞進另一張唇中,隱晦而明目張膽。
「等、等一下……!」
腳步聲在外面匆匆路過,明明是很輕微的動靜,鄭知夏卻倏然從唇舌交纏中清醒過來,睜開的眼中落下一滴溫熱的淚,試圖推開毫無顧忌之心的林霽。
他明明只是來開個短會,順便等林霽一起下班吃飯的。
林霽卻按著他的後頸,手指收攏,力道恰好地捏了捏掌下的那塊皮肉,鄭知夏便很明顯的顫抖了下,從鼻腔中洩出點難耐的氣音,再度被吻住。
耳邊儘是澤澤的水聲,舌尖被吮得發麻,他不可避免地要往後仰,去躲,去終止,可總是被制止,寬大辦公桌的一角似乎變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塹,他被溫柔而不容拒絕地禁錮著,恍惚間竟然想起原始叢林中巨大的碧綠藤蔓,看似無害,其實一旦被纏住,就再也無法逃脫。
連襯衫下擺都被扯了出來,釦子散開一顆,亂糟糟皺巴巴,將林霽手腕上那支昂貴的機械錶擋住一半,挽起的袖口露出堅實的小臂,肌肉線條漂亮流利,連浮起的血管脈絡都恰到好處,掌心的溫度燙得很有威脅性。
門外走動和交談的聲音很遠又很近,溫暖安靜的室內只剩下中央空調執行的微弱動靜,某個時刻檔案嘩啦一聲落地,鄭知夏倏然被驚醒,推開林霽的胸膛。
「……可以了!」
斜長的影落在地毯上,很親暱地交疊在一起,林霽攬著他的腰,額頭貼在肩上悶悶地笑,熱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過來,鄭知夏不自覺地舔了舔濕潤發腫的唇,有點酥麻的痛。
林霽的聲音沙啞地鑽進他耳中:「你要反悔了嗎?」
鄭知夏的臉很紅,分不清是被暖氣燻的還是因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