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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中對生死之事有了些感悟,這才有瞭如此,呃,傷感的文字。”
“不錯,我同意郭兄的意見。”
“嗯,宋兄這詩確實有些消極了,但願別是思想上出了什麼問題。”
“若是全詩只有首頸兩聯,倒也不失水準。”
聽到這宋飛鳶就差把“你們懂個屁”五字寫在臉上了,但他生性不愛與人相爭,知道這五字說出來是不行的,便也默許了眾人的意見。
不料……
“啪!”
“你們懂個屁!”
只見遠離他們的另一個角落裡,一位獨坐的老者拍案而起,桌上杯盤碗筷一齊被震飛,又叮叮咣咣地落回遠處。這老人灰袍灰須,模樣與市井中喝茶下棋的老頭沒甚區別,唯獨那一對怒目瞪得眾人心裡發毛。
這三樓雅座的空間不小,眾人又沒把整樓包下,其時仍有些許食客在旁,老者便是其一。
郭少爺:“這位老先生,不知我等哪裡惹到……”
老者厲聲道:“老子坐在這聽了你們放了半天的屁,飯菜都給你們燻臭了,唯獨剛才這首不差,結果你們倒紛紛瞎了狗眼,老子看你們之前寫的那些玩意加在一起也不及這詩中的一個字。”
郭少爺上來本還想跟這老頭客套一下,不料老頭卻是這般儒雅隨和,嗓門還震得他耳膜生疼。不過他作為眾紈絝中的領袖,出身書香門第,涵養比其他人倒是好上許多,仍是拱手問道:“老先生既然這般推崇宋兄的詩作,那倒要請您指教,這詩究竟好在何處?”
老者:“憑你們怕是不能理解。”說罷一口將面前杯中的酒喝乾,翻身下樓去了,留下眾紈絝在原地面面相覷。
良久,他們方才反應過來,不知是誰最先罵了一句:“哪來的老東西,我這就讓我爹叫人來……”
話音未落,便有一物從窗外直飛進來,正砸在他的腦袋上,這個倒黴蛋當即暈了過去——那擊中他的物事竟然是一顆幾乎被啃完的果子。
宋飛鳶和項臨忙扒在窗沿往外看,果見那灰袍老者揹著雙手大搖大擺地離開靜芳居,隨即兩人對視一眼。
“高手?”
“高手。”
其餘眾人見同伴昏迷,掐人中的掐人中,喊人的喊人,一時間亂作一團,唯獨那兩人望著老者的背影出神。
店小二幫忙把倒黴蛋背下了樓,本次的詩會以不歡而散收尾,眾人各回各家,宋飛鳶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就忘到腦後去了。
人走完後,一個面相老實的夥計跑上樓來打掃。在收拾到灰袍老人那桌時,他剛拿起一個盤子,半道上那盤子毫無徵兆地裂成了幾半摔落在桌面上。再看那桌上的其餘碗碟,都是仍然保持著完整的形狀,實際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裂痕,只要稍微一碰便會粉碎……
且說宋飛鳶獨自一人回家,不知何時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同行的人。
“是……酒樓上那位老先生?”
“嘿嘿,小夥子,你寫的詩我很中意啊。”灰袍老者低聲道。
宋飛鳶忙道:“豈敢,小子末學後進,貽笑大方。”
“那不知你還有沒有其他佳作了?”
“啊?”
“你也不要藏拙了,能寫出這樣的詩句,若非久歷江湖,就是對詩詞頗有研究的,你這娃娃看著不過十五六歲,下筆倒像是五六十歲的。”
宋飛鳶低頭不語,猶豫是否要說這詩其實是他人所作。
“這樣,老子我在劍法上還算有些心得,看你身形步法也像是練過武的,不過完全看不出有內力,你若想學,今晚子時到城郊王家崗那座破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