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氧細菌不姓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充道:“就算有人記得名字,也不會認出我們的。手術完了我跟他會分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只要我跟他的名字不同時出現,不會有人起疑心的。”
猶豫了一陣翟野總算是點了頭,白辭易為表感謝,也掏了對扳指給翟野。
“這對是真的。”
“真的給我?”
“他以後要是想不起來了,戴那個假的就夠了。”白辭易頓了頓,笑道,“我要是記不起來,放身邊也沒用。乾脆給你了。”
“你看上去也不像做慈善的。”
“他以後在你手底下要是乾的不開心不想幹了你就放他走吧。”白辭易指尖點點戒指,“也不便宜,當給他贖身的贖金了。”
“批准了。”
“所以,就先戴著這個假的吧,真的就當存他那兒了。”白辭易絮絮叨叨地坐在床邊,像唸叨將出遠門孩子的老媽子,“我看他這個假的做工也挺牛的,雖然沒咱們那個真的好看。”
時榆安安靜靜躺著,看著怪乖的,一點不像睡覺會不安分的樣兒。
“翟野這個要求挺好的,我們倆都忘了以後就沒多餘人記得騎士堡佈防,他就不用一直提防著我們這兩個隱患,我們也能開啟新生活。雖然還是給他利用,他佔好處比較多吧。”
,!
“你別生氣,我沒跟你商量就折騰你這麼一通。主要我想著忘了挺好的,那麼些苦大仇深總是記著煩,你也不開心,都快被壓成木頭了,笑也沒個笑樣。我剛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傻了,本來就沒多聰明。”
他自顧自地說,扯東扯西,說到最後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一通話幾乎扯成了回憶錄。
像是為了最後再記起這一回,然後……
“名字讓他給我們留下了。”
然後。
“再見面的時候你會想起我嗎。”
白辭易幾近虔誠地將扳指推到時榆的指根,鎖釦自這一刻起扣緊,一直到解鎖的鑰匙來之前,它不會再從時榆手上掉落。
“不戴無名指了。要是想不起來了還得被莫名其妙束縛,說不定影響你以後結婚呢。”
然後就此別過。和時榆,和自己。
但是他根本沒那麼灑脫。
白辭易嘴上說著別影響,最後的吻卻還是落在無名指根上。他捧著時榆的手,眉心抵著冰涼的扳指,肩頭一陣一陣地抖。
其實他是害怕的,每一場孤注一擲的豪賭以前,他都是害怕的。這一次更甚,他賭上兩個人的過去為求一場將來。賭注太大了,以至於他不安地伏在時榆身邊泣不成聲,支離破碎地一邊道歉一邊懇求時榆不要將他忘了。
“我那時候想著。我馬上就要不記得我自己了,要是連你也不記得我了,那過去那個白辭易就真的死了。”白辭易捏著溫毛巾,伺候太后一樣給時榆擦著手,“不過我又一想,你也一樣,沒人記得你你也死了,所以咱倆扯平了。”
多少年過去了,他一個人絮叨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現在是你欠我的,我計時收費,這都已經過了……”
“……吵…死了。”
煤氣洩漏一樣的嘶嘶聲打斷了白辭易的話,白辭易頓了頓,然後報復般地攥緊時榆的手捏了捏:“……一說兩清了你就捨得睜眼了?”
“誰說的兩清。”時榆扯著乾澀的嗓子發聲,被攥的發麻的手屈了屈當作回握,“老子起來跟你算賬的。”
:()平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