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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奏請封太子的。三個月了,連續三個月全是這東西。瞧瞧這上面說的!什麼天降福祉,萬民擁戴,國祚綿延!真是可笑!和韃靼那頭打了勝仗,和立太子有什麼關係?憑什麼一個個哭爹喊孃的讓朕現在就立太子!好像不給他們個太子就罪大惡極似的。&rdo;
他在那裡怒氣沖沖地埋怨著,陸詔斯條慢理的端著茶盞慢飲,等他發洩得差不多了,才不緊不慢地道:&ldo;皇長子今年九歲,陛下目前僅有的三個孩子皆是皇后所出,宮中美人雖多卻無有寵妃。若照穩妥行事,確不該此時提出,好歹也得等大皇子再年長些。想來應該是陛下您去年的御駕親徵嚇到臣下們了,這才頻頻上奏。&rdo;
葉初陽眼珠轉了轉,突然湊近道:&ldo;朕就沒有看到少傅的摺子。少傅身為首輔,頂住的壓力不小吧。&rdo;
陸詔微微一笑,意味深長:&ldo;的確不小。不過陛下一向信任臣,臣怎敢辜負陛下厚望?&rdo;
葉初陽聽見這話裡有話的回答,不由訕訕而笑。不就是不由分說的御駕親徵了一次麼,不就是留下暖暖、林珂和他三人一同監國輔政麼。至於唸叨到現在都不罷休麼。
&ldo;嗯,少傅啊。朕知道此舉嚇著他們了。&rdo;他撇撇嘴,&ldo;可別人不知曉,你總該知道的。有……他在,朕怎麼會出事?暖暖和您,再加上蒙石,政務也不會有問題。朕在這宮裡都悶死了,好容易有機會鬆鬆筋骨的。&rdo;他越說越憤憤,&ldo;朕現在知道了,母親她就是故意的。早早的讓朕在這裡替她看家,自己在外面逍遙……&rdo;
陸詔放下茶盞,目光轉向窗外。窗外,高大的木樨樹散發出陣陣帶著甜味的清香,微風吹過,落下一地金色碎花。
滔滔不絕的葉初陽語聲戛然而止。輕鬆的心境突然變得沉甸起來。有些尷尬的端起青瓷茶盞,啜了一口不知是什麼味道的茶。
室內安靜下來,只聞瓷器間細微的相碰聲。陸詔看了一會兒窗外景色,收回目光:&ldo;縱然是臣下上摺子請立太子,也是古禮有之。陛下如此生氣,可是有其他想法?&rdo;
葉初陽的表情很奇怪,一副想說又不願說的樣子。陸詔也不催他,繼續斯條慢理的品茶。
他對自己現在的定位很準確。依照葉初陽的年紀,自己是一定會走在他前面的。既然如此就沒必要摻和立儲之事。繼承香火的兒子是過繼的,天資有限。等他從官位上退下來後,回鄉做個富家翁足矣。所以,他只要在政務上不偏不倚,公事公辦,留下身後名望,後澤子孫即可。
這些並不難做。身份使然,葉初陽有些話對皇后說不了,對兒子說不了,對弟弟說不了。只能對他說。這種畸形而又牢固的關係,使得他的為臣之路一片坦途。
葉初陽踟躕了一會兒,終究是鬱鬱不平的心情佔了上風。瞧了瞧他的臉色,見之一臉平靜,遂道:&ldo;朕今年不過二十七,身健體壯。這些人急吼吼的嚷著要立太子,是不是覺著朕活不了多久啊!趕著要立了太子好去巴結!&rdo;
秉著同樣的想法,有些話他只能對陸詔說。
兒子當皇帝和孫當皇帝可不一樣,終是隔了一層。他和他有相處數年的感情基礎,他的那些兒子們可沒有。母親說的對,只要陸詔沒有親生骨血再出世,他就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身邊。
陸詔驚訝地揚起眉:&ldo;陛下,您何出此不吉利之言?立太子是國祚綿延之本,您,您想太多了吧。&rdo;
&ldo;不是朕想得多,是他們就是這麼想的!&rdo;葉初陽冷冷地道,&ldo;難道不是嗎?九歲的孩子能看出什麼英才韜略?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