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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童潼有些發慌,像是已經下意識的形成了恐懼。
顧恩第淡淡一哂,話音儘量溫柔:「可是要我幫你洗?」。
「不是不是不是」童潼急忙搖頭,深怕顧恩第不信,他又急忙接過帕子,自己胡亂的擦了兩下,就將帕子塞給顧恩第手裡:「我洗、洗好了」。
顧恩第微微挑眉,倒也沒多說什麼,他將帕子仍回木盆裡面,又去童潼的嫁妝箱子裡面,翻找了一身新的衣裳出來給童潼換上,而後又問童潼:「會梳頭嗎?」。
童潼下意識的搖頭。
顧恩第便將他拉過,讓他在桌前坐下,而他則立在童潼的身後,拿起木梳,給童潼梳頭。
童潼的發直很好,頭髮又黑又順,木梳梳過的時候,那絲絲縷縷的黑髮看起來十分舒服。
對於顧恩第今日的溫柔,童潼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他甚至還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結果……卻疼得他嘶了一聲。
好痛!
「怎麼了?」顧恩第抬眼看他。
童潼悶了一會,微微鼓脹著腮幫子,才悶悶的說:「我想看看,我、我是不是做夢」。
顧恩第狐疑:「為何這麼說?」。
「因為你昨天……昨天好……好兇……」童潼聲音很小,似乎害怕惹怒了顧恩第,說著這話的時候,童潼還小心翼翼的朝銅鏡裡顧恩第的倒影看去。
顧恩第拿著木梳的動作明顯一僵,他忽而想起昨晚上,童潼睡著的時候,那眼眶發濕的模樣,又想起了馬車裡,他一直背對著自己用盡擦著眼淚的模樣,還有……還有自己過去接他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問自己會不會欺負他,會不會打他的時候……
壓抑著暗暗吸了口氣,顧恩第微微勾起嘴角,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昨天一定做夢了」。
童潼呆了一下:「昨天做夢?會麼?可是……都好真實啊……」。
「嗯,你昨天做夢了」放下木梳,顧恩第拿過髮帶,將童潼的長髮挑了兩縷,纏在後腦處綁住:「昨日是你我成親的日子,我怎麼可能會兇?兇你的人,可能是哪個淘氣的,故意扮著我的樣子嚇唬你的」。
「真……真的麼?」童潼問得小心,顯然是信以為真。
顧恩第將他拉起,與他面對面的看著對方:「自然是真的」。
童潼跟著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怪不得了」。
「嗯?」顧恩第狐疑:「怪不得什麼?」。
童潼抿抿唇,說得很是小心:「怪不得你剛剛去的時候,對我那麼好,可是後來……卻對我那麼兇,現在……現在又對我這麼好……」。
顧恩第心裡驟然一繃,他都不知道是該為了童潼相信自己的話而歡喜了,還是應該為了這話而內疚……
這樣算是對他好嗎?
只是幫他穿衣梳頭,算是對他好嗎?
顧恩第心裡微亂,他暗暗吸了口氣,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去給爹孃他們敬茶了」。
說到敬茶,童潼心裡就有些發悚,他遲疑著點了點頭,這才在顧恩第拉著自己的時候,隨著顧恩第朝著大屋裡去了。
顧家此刻的大屋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一個個的等在這裡全都是為了江流童潼,在童潼與顧恩第還沒過來的時候,二嬸武氏就忍不住跟三嬸王氏小聲嘀咕:「你說,一會這童家的少爺過來敬茶,有沒有禮物給我們啊?」。
「怎麼可能會沒有啊」王氏也滿臉期待,小聲的說:「這童家可是江城的首富啊,現在他嫁到咱們顧家,敬茶禮上那肯定是要給咱們見面禮的,這不是什麼銀子銀票,怎麼也得是如玉首飾的吧?」。
「說的是說的是」。
絲惗聽到動靜,當即小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