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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案前看書,捧著的竟然是那種線裝書。看到夏若冰上來了,就笑著站起來,說:“冰冰,你不是要出去玩嗎?呵呵,這位年輕人是誰啊?”
老頭精神矍鑠,笑容和藹可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材,穿著一件唐裝,很有風度的樣子,但是對夏若冰的語氣親切,神色中卻彷彿透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恭敬。李衛東暗暗覺得奇怪,就聽夏若冰說:“二叔,這是我朋友李衛東,他有塊玉,想找人打打眼,你幫他看下吧。”
二叔爽朗一笑,說:“冰冰的朋友,當然沒問題,只要你信得過我老頭子就行。”
李衛東連忙掏出聖獸之淚遞過去,二叔接在手裡,先是掂了掂,又對著陽光照了照,笑著對李衛東說:“小夥子,不是被人騙了吧?這是個仿品啊,雖然做工還不錯,但應該不會值錢的。”
李衛東現在一聽仿品這兩個字,就格外的火大。TMD說這玩意不值錢也就罷了,但是他敢百分之百的打賭,眼看著從狼神眼睛裡掉出來的,怎麼就都說是仿品?當即笑了笑,說:“老先生,這玉值錢不值錢的都無所謂,就算是塊下腳料都沒關係。但是我能跟你保證的是,這是百分之百的真玉,是我祖傳下來的,怎麼會是仿品?”
“祖傳?哈哈!”二叔笑著坐回椅子上,和顏悅色的說:“我只是就是論事,小朋友你可別不高興。我猜你不是第一個到我這裡來的,這條街上其他的珠寶店,你應該去過,對不對?”
李衛東暗暗稱奇,這老頭年紀大了點,倒還真的是目光如炬。點點頭說:“是的,永鑫、萬盛那幾家我都去過了。”
二叔掂著聖獸之淚,微笑著說:“我猜老於他們,都認定這是仿品,對不對?”
李衛東眼珠一轉,說:“永鑫的於師傅,給我三萬塊的價格,但我沒賣。”
“哦?三萬塊?哈哈哈哈!”
二叔大笑不已,夏若冰在一旁忍不住說:“二叔你笑什麼?”
二叔伸出一個指頭,敲著桌子慢條斯理的說:“這位小友,我這人向來是心直口快,說的不對,你可不要不高興:永鑫的於師傅說給你三萬塊,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或者是他有求於你,或者是他畏懼於你,怎麼樣,老頭子說的對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李衛東編也編不出什麼東西來,只有吶吶的說:“你……你怎麼知道?”
“啊,你敢騙我二叔!”
夏若冰眼睛一瞪,二叔微笑著衝她擺擺手,說:“永鑫的於師傅,在寧港玩玉石的行家裡頭,那也是數得上數的,這麼個仿品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如果按照市價,這東西至多能值個三五百塊,但就算是三五百,這個行裡的人也是不會收的。”
李衛東忍不住叫了聲靠,說:“三五百都不收,為什麼?就算是工藝品,也不止這個數吧?”
二叔搖頭說:“小友你是不懂啊,一個行裡有一個行裡的規矩。但凡玩玉石的,可以打了眼,可以收死玉、爛玉,甚至是賠錢都不怕,但就是不能收仿品,犯忌諱。永鑫老於那人本來脾氣就刻薄的很,他能不報警,都算你運氣好。”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老先生,我不瞞您,於師傅確實是說了這是個仿品,還說要送我去公安局。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可是我就是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你們只看了沒兩眼,就一口咬定這是仿品呢?”
二叔哈哈大笑著說:“小夥子,你心裡還是覺得我老頭子沒有看仔細,對吧?好,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們只看兩眼,就一口咬定這是仿品。其實說穿了很簡單,這個東西的做工,就算是百裡挑一,甚至以假亂真,但都瞞不過內行人的眼睛,因為它仿的根本就不是玉,而是祖母綠!”
“祖母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