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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嘉祥那種傲慢又鄙夷的眼神,讓白悅恨不得拿起筷子戳瞎他。
她氣到握拳,可又不敢太過激進。她的人生不能就因為一時激進而導致變成困難模式。
而賀嘉祥也會有脆弱的時候,脆弱得比一個孩子還不如。
她竟然還看到了他年少時期面無表情,淚水從他臉上滑落的模樣。他也會無聲哭泣,連哭的姿態都是冷酷又傲慢的,是無人可以看到的。他生母離開世界得早,繼母又心思不純,三翻四次坑害他。
年少的時候的事情是他不樂意開口談及的。
他身後只有嚴厲的父親,他只有足夠堅強,只夠銳利,才能夠所向披靡,統領整個賀家。
這不該是她能看到的東西。
白悅的氣憤變成了心疼,心疼到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抹掉他的淚水。
沒人教賀嘉祥如何去愛人。他坎坷在路上試探著,直到最後走到她的面前,成長為幾乎不會倒下的霸主。
但夢中的他們卻也沒有現實裡那麼親暱。
夢中的賀嘉祥就算在她的面前,也會有自我心防在。他喜歡她,卻不會對她表現出一點脆弱,不會在她面前表現出普通平凡的姿態。他要維護他霸總的形象,唯有偶爾會透露出一點寂寥。
白悅太難過了。
她以前一直為自己難過,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才會碰上賀嘉祥,才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人。她對他的喜歡糅雜著對他性格和能力的欽佩和憧憬在,卻也傷在他的性格和偏見下。
當她不再對他太執著,情感上更加成熟後,他們比以前更貼近。
可卻讓她看到了這些過往。聽說過和親眼看到,那是兩種衝擊感。
白悅哭到難以自已,直接把自己給哭醒了。
她視線模糊,抱著賀嘉祥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嗚嗚嗚——」
賀嘉祥恍惚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白悅有那些還小時為生活掙扎的小事情,那些他從來沒想像過會出現在生活中的事情。他們之間雖然會說起以前,卻不會仔細談及的事情。
他將人抱在懷裡,啞著嗓音:「別哭。」
白悅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哭得哆嗦。她就連和賀嘉祥大吵大鬧過後鬧分別,都沒有哭到這樣狼狽過,上氣不接下氣,連一個像樣的字都吐不出來。
賀嘉祥見白悅這樣,都顧不上自己那點情緒。他開啟了床頭燈,將人拉起來:「別哭了。」
他意識到兩個人或許可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亦或者他做的夢是關於白悅的,而白悅做了關於他的夢。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現在並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做夢而已。」賀嘉祥將人抱在懷裡,拍著白悅的後背,「怎麼能哭成這樣?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我很少再想以前的事情,你也是這樣。我們都在不斷朝前走。」
過去的,不成熟的他們,造就了他們的性格。
他們的相遇則也改變了他們的性格。
他們都在發生變化,都不是夢裡那樣的了。
「而且,有些事情和現實裡也有出入。那就是個夢,不要怕。」賀嘉祥微微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吻去她臉上鹹澀的淚水,「你看夢裡攪事的都從路婉婉變成藺楠了,和現實裡誤差也太大了。」
白悅哭聲減弱,慢慢緩和過來。
賀嘉祥見她這樣,還挺沒人性的想了想:「要不我們來造小孩吧。」
白悅哭聲戛然而止:「……」
賀嘉祥提議:「讓我明白一個正常的家庭該是怎麼相處的。」
白悅惱羞成怒,哭著把枕頭砸向賀嘉祥:「睡覺!」
賀嘉祥:「洗臉再睡。」
兩人一陣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