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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喜歡師兄,師兄……你呢?”
黎子何心頭一跳,手上一抖,道:“銀兒喝醉了,快些休息。”
“沒有醉!銀兒要嫁給師兄!”沈銀銀迷迷糊糊吐出這句話,腦袋靠在黎子何肩膀上。
黎子何兩手撐起她的肩膀,扶著她踉蹌挪著步子,這次終於成功將她扶到床上。
替沈銀銀蓋好被子,黎子何再看她一眼,她正砸吧著嘴,睡著了。黎子何笑笑,還是孩子,哪裡知道什麼是愛?
轉身到前廳,雪白粟容花開得正盛,沁著幽幽香氣,沈墨站在前院,只看到一個背影,月白的衣襬被夜風吹起,隨著長髮一同搖曳。
黎子何深吸一口氣,走到沈墨身後,道:“師父,我想明日下山。”
沈墨詫異回頭,問道:“明日?之前未聽你提起過。”
黎子何輕笑坦然道:“之前便有此打算,只是想過完銀兒的生辰再說,明日我趁著她未起身先行離去,省的一場哭鬧離別。”
沈墨頷首,早就知道黎子何學醫的目的不在於隱居山中,這些年她每次同他下山都心無旁騖跟在身後學習,可他總能捕捉到她有意無意瞟向雲都的眼神,仍是平靜,卻不似平日的淡然無物,倒像是極力壓抑而來。
如今十五歲的她,比起三年前更加成熟內斂,就算是二十五歲的女子都未必及得上,既是決定下山,定是早有打算,只是她下山,想幹什麼?
“你下山,想要去哪裡?”沈墨還是沒能忍住,低聲問道。
黎子何沉吟片刻,抬起頭,堅定道:“太醫院。”
沈墨心中一頓,不解看向黎子何:“你去太醫院作甚?”
黎子何沉默,能說的話,她自然不會欺瞞,可不能說的話,她也知曉分寸,牢牢守住。
“不行!”見黎子何不語,沈墨擰眉厲聲道:“你女子之身,如何進得了太醫院?”
黎子何垂首,有些底氣不足,低聲道:“以男子之身入院,便好了……”
“你!”沈墨語塞,沒有來的一股悶氣襲上胸口,難道她就打算一輩子以男子之身示人?以前年紀小,還很難辨認,現在在山上,若非銀兒粗心大意,老早就該發現黎子何的女兒身,下了山,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廷裡,她想一直隱瞞身份,哪裡那麼容易?
“師父!當初子何曾經說過,學醫,因為自己的執念,不管今日師父是否同意,我都會想辦法入太醫院,就算不入太醫院,我也要入宮!”黎子何聲音清冷,透著堅定。
沈墨嗤笑道:“師父?你何曾真當我是師父?”又何曾在意過我是否同意?
對上沈墨黑如殘夜的眸子,黎子何眼神閃爍,撇過眼,低下頭,無言以對。
的確,她潛意識裡覺得自己與沈墨年齡相當,更多的時候把他當做一個醫術高明的朋友,甚至連朋友都不算,若說得直接點,是利用,利用他的一身醫術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沈墨關心她時她會感覺到暖意,教導她時她會感激,研究出新的藥性時她會佩服,但那些都是轉瞬即逝的感觸。
對於沈墨,她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或者說對任何除了像沈銀銀那樣心思單純的人,她始終存有戒心,築起一堵無形的牆,隔離別人也好,保護自己也罷,這種狀態讓她自己舒適便好。
“若是被人發現,那便是死罪,你當真想清楚了?”黎子何對自己的疏離,沈墨不是昨日今日才發現,可被她這般預設,心中滋味還是難言,乾脆不提。
“我想了三年,想清楚了!”黎子何毫不猶豫地回答。
沈墨心中一沉,知道她學醫是有的放矢,卻沒料到她竟是想入太醫院,又或者說,是想入宮,態度還如此堅決。
這個孩子,不,不是孩子,她根本沒有一個孩子的心智,甚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