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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路邊那輛停靠的騾車,視線在上面落了一瞬。
「徐校尉,為何一定要把人搶過來?」身邊一個人問,「到底是順天府,就這麼對上?」
「對就對,」徐珏下頜微揚,看著人群自動讓出來的路,「誰叫順天府劉老兒背後的主子是他呢!」
這兩年,徐珏總在後悔,若是當日他再多留幾天,或許就會救出馮依依。
時光終究不會倒流,伊人已逝,徒留傷悲。
而婁詔卻是步步高昇,成了皇帝的左右手。但凡當年婁詔對馮依依好些,何至於她傷心離開魏州?
徐珏看婁詔不順眼,恨他的不珍惜。
「這廝的同夥呢?」徐珏深閉雙眼後睜開,暫時將那些過往摒棄。
「還在查。」
。
街上的小插曲並沒給馮依依帶來困擾,順利的入住客棧。
關語堂提前打點,掌櫃安排了最安靜的房間,旁邊也沒住亂人,算是安穩。
有了落腳點,馮依依並沒急著出門。提前下些功夫準備,比盲目去外面瞎找要有效得多。
第二日,收拾一番,馮依依現在近處找了找。
那長生藥是禁藥,當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打聽詢問,只是找了一些赤腳大夫,從中問些風聲。
還別說,或許是使了銀子的原因,或許是那老大夫看她孝心,便提了一嘴,在西域街的神堂,有一位教士有奇藥。
得此訊息,馮依依內心欣喜,得知後日那教士會去神堂,便打算過去看看。
為了來京城,馮依依同馮宏達說了謊,只說是跟著關語堂北上,去一處地方買些蚌種。
如今閒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寫信回去,像以前馮宏達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她寫信。
翌日,天陰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沖刷著街道,將石板洗得乾乾淨淨。
馮依依撐傘走了幾步,提起肥大的裙角,看著那雙不合腳的鞋,沾了水更不跟腳。
眼看著神堂就在前面,她沒想太多,跟著幾個信徒一同走了進去。
神堂不小,前方一座二層臺子,兩旁垂下深深帳布。兩旁牆邊各擺了兩排白蠟燭,將這昏暗的廳堂映亮。
白燭在本朝只用在祭祀上,馮依依雖認為不妥,但應當是別國風俗不一樣。
她看著四周站的那些人,臉上帶著虔誠,顯然和她來求藥的目的不一樣。
正想著,二層臺子上走下一個人,頭髮捲曲,西域模樣,一身白袍曳地,對著廳中人抬起自己雙手。
信徒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毫不猶豫跪去地上迎接。
馮依依一怔,對上那白衣人的微詫目光:「冒昧前來,是想……」
「哐啷」,馮依依的話還未完,神堂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緊接著,兩隊衙役手持官刀,潮水一樣衝進來,直接上去將白衣西域人圍住,後者驚大一雙眼睛。
外面,同樣將這座神堂圍堵得水洩不通。
雨中,一頂官轎平穩停下。
順天府尹劉沛兩步上去,伸手掀開轎簾:「天不好,大人還要前來,這邊只要交給下官就行。」
須臾,一片青色衣角從轎中出來,黑色絲線繡製成翻卷海浪,七彩祥雲團繞,只看紋路便知來人官居高位。
劉沛親自撐傘,身量不高的他只能瞧瞧踮腳:「大人,人就在裡面。下官覺得恐有狂徒埋伏,大人在外面等著便好。」
婁詔掃了眼劉沛,並未開口,只抬起步子踏進神堂。
「大人,你看,」劉沛指著廳裡的人,「這些都是被騙來的百姓。」
聞言,婁詔抬眼掃了下昏暗廳堂。
那些信徒正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