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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他對一些毫不相關的東西時會哭出來，而正是想哭的時候又哭不出來了。他手無意識地動起來，扇了他自己一次又一次。
沐珩時同溫知陵在一塊，冷眼旁觀著他下令發生的全過程。他不自覺動了動手指，記憶裡他很討厭宋清默畫畫，因為那不過是東施效顰，溫知陵人比他好幾千倍，畫也是如此。他這樣做分明是往小陵的心上扎。
這下什麼畫，什麼優越感都沒了。目光觸及溫知陵無力的右手，他的雙目充血，彷彿殺紅了眼，有個聲音牽引著他。
"一副死人的面孔，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些玩意對你多重要，你給我起來。"沐珩時面露譏諷。
正時溫知陵走上前來，想牽著宋清默的胳膊，拉他起來。他蹲下身來，伸來的手被宋清默躲開。溫知陵一時沒蹲穩身子向前倒，宋清默側身沒攬住溫知陵前傾的身體。
他站起身剛邁開腿，不料後背一腳硬生生被踹了一腳。沒有防備，他趴在地上，膝蓋和手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痛。手心原本猙獰的傷又重新滲出了血。
"呃！"他發出一聲痛呼，額頭冒出了虛汗。感到頭頂出現一片陰影，緩抬起頭來。眼前一片重影，沒等他看清身前人的樣子，讓他銘記一生的一慕發生了
沐珩時涼涼的聲音從大頂傳來。"你的手，不會用就廢了吧。"
沐珩時話落，腳升起，往宋清默的右手掌踩了下去。咔的一聲，像是什麼斷了般。
"啊！"宋清默不知怎麼形容手掌斷裂時是什麼感受。除了心裡的荒蕪更深些，他的腦海中是他畫了一輩子的畫，再也畫不了了……
他心高氣傲了一生，沒想到所有的所有都沒了……．那一聲慘叫響起後，便再沒了響動。
沐行時心裡咯瞪一聲，把腳挪開，用腳踢了踢宋清默的手。"別裝死，你給我起來。你父母還在我手裡，你最好老實點。"
他信心滿滿，賭宋清默聽到宋父宋母一定會聽他的。"……"沒有人應他，這下他慌了，不只他，溫知陵的內心也不平靜。
報復宋清默，並沒有他預想的那麼開心。沐行時連小土彎下腰。手還沒碰到宋清默，就見地上的身子抖了起來，發出一陣陣今人感到悲涼的笑，其中摻雜著嘲意。
沒人動他，宋清默笑夠了，自己慢慢爬起束，臉上平靜得出奇，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但沐珩時從宋清默燦如星河的眼裡看不到光了。天上的星星暗淡了下來。眼中剩下什麼了……是恨，他們目光相觸時，他從宋清默的眼裡看到了恨。
沐行時被定到原地上動擔不得，他胸腔一陣陣抽痛。像是心臟被宋清默握在手裡一般。
“我…”他的話淹沒在宋清默的聲音裡"沐總，您教訓我教訓完了嗎，現在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忙了。"沒有痛悲欲絕，沒有痛哭求饒，他想明白了，做一個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最適合他。只要沉默就可以相安無事，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