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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燁摸了把他的臉，眉宇間儘是輕佻：&ldo;乖，等我回來補償你。&rdo;
方城仕哭笑不得：&ldo;走你。&rdo;
祚燁笑著出了門。
也不知道許典究竟是什麼時候才回來，方城仕乾脆閉上眼假寐。
結果眯著眯著就睡著了，等他睜開眼，已經是黃昏。
他走出房間，看見廚房有煙火升起，走過去一看，是祚美在做飯。
於是方城仕就去洗澡間把髒衣服都洗了。
晚飯的時候祚燁果然沒回來，這也是預料中的事，兩老本就關心祚燁，又知道他旗開得勝，一定會留下祚燁吃飯。
因此桌上就只有閒置在家的三人。
吃過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三人分頭行事，方城仕收拾桌面，祚美洗碗，陳實就去把院子裡和門口的燈籠都點了。
等二人出來，院子裡是亮敞的一片。
歇了會，方城仕見祚燁還沒回來，就想去接他。
陳實說：&ldo;東家，我去吧。&rdo;
&ldo;不用，你早些休息，明日還得起早。&rdo;方城仕說完，就從架子上拿過燈籠，走出家門。
九月底的晚風含著桂花的香味。
方城仕逆著風一直往求道學院走。
不過這身姿也沒凌亂多久，他剛走出巷子，就迎面走來兩人。
兩人都打著燈籠，所以也容易看清楚。
&ldo;師母，小燁。&rdo;方城仕看清了，便忍不住喊道。
祚燁循聲望去，看到他不禁笑了：&ldo;你來接我?&rdo;
方城仕靠過去，聞到細細的酒味：&ldo;怕你喝醉給師母添麻煩。&rdo;
師母笑了笑：&ldo;我倒是想跟他一醉方休，只是他念著要回去。&rdo;
祚燁說：&ldo;仕哥會擔心。&rdo;
師母對方城仕說：&ldo;先帶他回去吧，等你們成親我們再過去。&rdo;
方城仕順勢牽住祚燁的手，對師母說：&ldo;我送您。&rdo;
師母笑說：&ldo;這送來送去是要送到何時?&rdo;
方城仕也覺得怪有意思的：&ldo;反正不遠。&rdo;
師母說：&ldo;我不回書院，去東林巷吧。&rdo;
方城仕二人就把師母送到東林巷，看他進門了才放心，並且婉拒再喝杯茶的邀請。
師母也沒有過多挽留，只說了句後會有期就讓他們走了。
兩人牽著手一路走回家。
方城仕把人帶到榻上，摸他的臉，起初外邊光暗看不太清楚，此時燭火照耀，祚燁泛紅的臉就一覽無遺：&ldo;難受嗎?&rdo;
祚燁說：&ldo;還好。&rdo;
方城仕又問：&ldo;喝了多少?&rdo;
祚燁說：&ldo;是你送老師的青梅酒，應該有半壺。&rdo;
他這些年習慣了酒味，量就有所上升，以前兩杯就倒的人，現在半壺下肚，還能和方城仕談笑風生。
方城仕蹲下來，去脫他的鞋襪：&ldo;我去煮醒酒湯，你歇一會。&rdo;
祚燁坐在榻上，垂眼看他：&ldo;仕哥。&rdo;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祚燁的聲調軟極了。
方城仕像個騎士那樣，抬起頭，他剛嗯了聲，就被低下頭的祚燁親在了唇角。
他說：&ldo;你看我的眼睛。&rdo;
方城仕看過去。
祚燁又問：&ldo;看到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