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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煙的兩個故事,使章紅玉加入了大姑娘叼菸袋的行列。從此,每天兩袋煙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今天,章紅玉依舊在後院抽菸,萬金良沒有全程陪伴,他惦記著到前堂來向李萬玉訴苦。說,章家大少爺接二連三破壞章法來煙鋪私斂錢財,裝入自己腰包。說,章天一越來越敗家了,章家煙業遲早要毀在他手裡。說,得有人儘快把這事告訴章老爺。
李萬玉沒等他說完就說,誰敢去說,你去?還是我去?沒人敢去說。
章紅玉抽完煙,叫上李萬玉回去。李萬玉隨她走出醉心煙鋪。他站住了,指著對面的菸袋鋪的幌子,說:&ldo;對門的幌子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今天我得讓他們換了。&rdo;
章紅玉順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幌子是兩個連線在一起的巨大菸袋模型,底下中間繫有紅幌綢。惹人眼的是兩個菸袋鍋的方向相背,一個指向天空,一個面朝地下。她說:&ldo;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好來呀。反而我倒覺得挺有趣,那兩個大菸袋鍋好似兩個吵架生氣的孩子。好玩極了。&rdo;李萬玉說:&ldo;這正是我讓他們換下來的原因。做買賣圖個和善,可這兩個菸袋鍋恰恰相反,天天在吵架。&rdo;章紅玉笑說:&ldo;你現在在章家店鋪說話的分量越來越重了,你說讓他們換他們哪敢慢半拍。&rdo;李萬玉也笑:&ldo;我知道,章老爺在有意識地樹我的威望。目的還不是給我創造條件,好讓我更全面地為你們章家效力。&rdo;章紅玉說:&ldo;你看你,什麼你們章家你們章家的,應該是咱們章家。在人前人後,你要更多擺出主人翁的姿態來。&rdo;李萬玉說:&ldo;我可不敢造次,你家天一兄對我越來越有敵意了。我早看出來了,他怕我沾了章家的家業。&rdo;章紅玉說:&ldo;以後不能再說這混話,我哥哪有那種想法。再說,有我爸給你撐腰,你就放開手腳做事。只要是為章家有益的事,章家人會支援你的。再說啦,還有我這個堅強後盾,你別顧前怕後的。&rdo;
李萬玉朝菸袋鋪走去,站在店前喊:&ldo;王掌櫃,出來一下。&rdo;連喊三聲,才見王掌櫃出來。李萬玉說:&ldo;這幌子不和善,換了吧。今天就去做個新的來。&rdo;王掌櫃卻像那幌子一樣,很不和善,說:&ldo;這幌子是祖輩傳下來的,換不得。再說啦,要換也得聽老爺少爺的,你現在還不夠份。你想成為章家的女婿,你那是含著三尺菸袋鍋抽菸‐‐自己夠不著點火。&rdo;李萬玉有些急:&ldo;讓你換你就換,別扯那些沒用的。&rdo;王掌櫃比李萬玉大十多歲,在章家掌櫃當中算是老資格了,他不認李萬玉這盤菜,說:&ldo;你不也是個僱員嗎?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章紅玉寵著你,那是你長了一副細眼厚唇勾女人魂的浪蕩相,她喜歡。可我不喜歡,換幌子,沒門。&rdo;他顯然沒有看見對門已經叉腰在身的章紅玉。
近來,李萬玉不管走到哪個店鋪,沒有人敢頂撞他。今天這王掌櫃給他下不了臺,尤其是在章紅玉面前讓他難堪,他急了,衝上去,一把把那幌子扯了下來,扔在地上,還在上面跺了一腳。這時,章天一從菸袋鋪走出來,看都沒看李萬玉一眼,沖王掌櫃說:&ldo;哪個沒眼的把幌子弄掉了?記住,這幌子永遠姓章。王掌櫃讓人掛上去,我看誰還敢動它一動?&rdo;王掌櫃讓人又把幌子掛上去。章天一又說:&ldo;王掌櫃,今後沒有我的許可,誰要再敢扯掉這幌子,你告訴我,我剁了他的指頭。&rdo;王掌櫃點頭哈腰,說:&ldo;對,對,剁了他的豬手。&rdo;
這時,早已忍無可忍的章紅玉大步上前,一把把幌子扯下來,狠狠地擲在王掌櫃臉上,說:&ldo;剛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