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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院裡，媽媽們在走廊下面成群地坐著。天下起了小雨，晚上散步都散不成了。房東在樓頂屋簷下裝了個大燈，一開啟整個院裡都亮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自己班的排名來。
“我兒子這次考到了三十五名，比上次倒是進了幾名。”嚴姐自嘲地說。幾個高一的媽媽坐在旁邊都沒吭聲，大嗓門連忙說：“我家那小子這次不知道咋回事，退了十幾名！我看他這學期，每天晚上在學校自習到十一點多快十二點才回來，比以前努力多了！可這成績怎麼還掉了那麼多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精神不濟，所以反而考不到分的。”
大家都面面相覷，疑惑地看著大嗓門。嚴姐似笑非笑地說：“你兒子自習到那麼晚，每次回來叮叮咚咚地都能把我吵醒，那麼自覺還不好啊？我們家孩子恨不得提前回來玩會手機再睡覺呢！”
這時1101在她門口聽見了，一邊走過來一邊說：“真要是自習就好，就怕不是哦！我們班有個同學高一到現在每天晚上都比別人晚一個小時才回家，後來家裡才知道是跟女同學談戀愛去了！”
大嗓門很反感別人懷疑自己兒子，她撇撇嘴：“談戀愛有什麼不行的，我兒子要是談戀愛我隨他去！反正我們家是男孩子不吃虧！”大家哈哈笑了起來。餘媽沒有笑，她把頭偏向一邊，小聲嘀咕著：“切，什麼思想！人家女孩子就該給你禍害嗎？！”
這邊大嗓門聽見了，馬上把眼睛瞪圓了，張嘴就要反駁，嚴姐見了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小余，你兒子成績那麼好，這次又是前幾名吧？”
餘媽連忙轉過臉來，等的就是這個！只見她故作謙虛地回答：“沒有多好啦嚴姐，一點都沒有進步，還是第四名呢！”
嚴姐羨慕地看著：“真聰明啊，又是實驗班第四！說什麼沒進步哦，我兒子就算是在普通班得個第四名，後面三年不進步我都高興！”說到這，又小聲問道：“高飛和葉帥是你家餘正一個班的，他們這次考了多少名啊？”
“哦，高飛好像第八名，葉帥第七。”餘媽緩緩收回笑容，淡淡地說。嚴姐身體往後一移：“哦喲，他們也考那麼好啊！真看不出來，高飛那孩子淘氣得像只跳跳蟲，我以為他成績最多就像上次那樣排十幾名呢！”
餘媽聽到誇高飛葉帥，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這考試吧，有時候也是靠運氣的，成績波動大的學生尤其如此，不像名次一直比較穩定的，之所以穩定就是真有那個實力！”嚴姐聽完贊同地點點頭。
大嗓門的嘴都快撇成了壺嘴：“只有前三和前十的叫法，還沒聽過什麼前四，高飛和葉帥都是前十，跟第四名是一個叫法的。”
餘媽當即拉下臉來，起身拿起小板凳就進屋“嘭”地把門關上了，沒有留一絲心理準備給在場的所有人。
坐在門口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大嗓門氣呼呼地站了起來，對嚴姐說：“嚴姐，走走走！上樓去，到我們自己屋門口坐去！這裡不夠敞亮，人心都是黑的門口能亮嗎？咱們二樓離燈光近，比這個黃鼠狼洞口可亮堂多了！
嚴姐想不到餘媽翻臉比翻書還快，愣了半天。聽大嗓門這麼說，連忙對旁邊的幾個人說:“是啊，我們那裡挺亮，你們一起上去坐會呀！去不去?”
三樓的何姐站起身說：“我順路，我去坐會，回屋一個人沒意思，大家一起去呀！”除了1101不想爬樓，轉身回屋，其他人都跟著上樓了。
樓下的談話，石家慧在三樓聽得清清楚楚，她感嘆餘媽這個人怎麼如此的記仇，好勝心這麼嚴重。在餘媽眼裡，葉帥甚至都不夠格跟餘正待在一個班，還是松城中學最好的——實驗班。還好她跟石娟今天沒跟她們一起坐，平常回來路過那一堆人時，她倆總要在旁邊站一會，說上幾句話以示合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