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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爬起來吐了一次,後半夜驚醒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手臂覆額一直發呆到凌晨。早上起來除了臉色有點不好外,其他症狀已經消失,平常胃口奇佳的大胃男,這個清早在餓了一頓並刮肚搜腸吐光光的人來說,只吃了兩隻熬蛋實在是有點太文雅了。
隨手掀開酒店供應的當天報紙瀏覽了標題,腦子裡猛地浮現當時在香港時與費因斯同處一室,對方優雅地翻著過期報紙的情景,立即像燙到似地把手頭這份報紙扔到沙發一角。
煩躁地在房裡踱了幾步,然後開啟電腦最後檢視一遍赤部的匯總資料,全神貫注想三小時後開會的事。
當他真正端坐在超大會議桌右側某痤時,剛進來的江威意外地咦了一聲,接著也不動聲色地坐到陳僅旁邊,趁人員還沒有到齊,他傾過身子輕聲問:&ldo;阿僅,沒事吧你?&rdo;如果說電梯口對阿龍的反饋是陳僅平常的姿態,那在餐廳裡那詭異隱忍的一幕就違反陳僅本性了,不過後一個事件江威沒敢正面提問,怕再次踩到某人尾巴。
陳僅輕掃了隔壁一眼:&ldo;我能有什麼事?&rdo;
&ldo;可你昨天的眼神好像要殺人呢。&rdo;
&ldo;威哥,是你年紀大,眼花了。&rdo;
這時,崔銘龍走了進來,在對面坐下,裝作視而不見,陳僅也樂得清靜,沒心思去理他,江威不知為什麼鬆了一口氣,這陳僅一個事故體已經夠多了,不想兩天之內連續出現冤家聚頭當面廝殺的場面。
費因斯雖然沒有出席分部會議,但陳僅知道,他一定對整個會議過程瞭如指掌,而且中東、北美、南亞各組領袖還透過衛星影片進行現場參與,會議一直從上午十點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剩餘問題留待明日再議。
其實在第四個鐘頭時,陳僅已經坐不住了,看那些談得熱火朝天的老大們,他的眼皮逐漸下沉,只有在聽到與自己職責範圍有關係的事才會重新坐正,其餘那些糾結的探討他都處於神遊狀態,雖然意識朦朧的男人看起來有種另類的性感,但這顯然不適用於緊張的會議程序中,每次身體軟軟下滑時,都會被江威的大腳踹到清醒。
散了會,陳僅快速沖回套房去睡覺,深深感覺開會比打仗更耗體力。
第二天照例要回到老座位上受刑,不過卻意外地看見了米高,陳僅終於找到個目標打發無趣,在米高發言敘述狙擊組在最近幾次行動與各分部的默契配合度的問題,陳僅插進了好幾個提問,有些問題能答,有些問題十分刁鑽,米高的拙劣口才在這時才頓時暴露出來,不過陳僅有見好就收,沒有繼續為難已經額上暴青筋的木魚臉。
幸虧這天的總結髮言沒有太冗長,直到散場,執行官派裡奧宣佈明晚在酒店的夜宴,大家難得來一趟西雅圖,需要聯絡一下感情,中東組及北美組部分高層都將到場。
遭遇費因斯冷漠事件之後,陳僅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這個多此一舉的安排徹底打碎了他原本打算下午就回程的計劃,本來想舉手說&ldo;我反對!&rdo;,可是多數老大都面露欣喜,他不想做那根出頭椽子,破天荒愁眉苦臉地看向江威。
&ldo;威哥,明天去外面兜兜風。&rdo;
江威很不給面子:&ldo;這裡又不是夏威夷,有什麼好兜的!學學其他人,做足功夫準備高升吧。&rdo;
也曾經有這樣的機會,是他自己不要,因為不想為了事業而失去自我,焰對任何人來說壓迫感都太強了,不想被他同化掉,也怕長時間的相處會漸漸失去對等的立場,說到底,是對自己沒有足夠的信心……切,怎麼又會想到這個人!陳僅懊惱地甩甩頭,人家都已經對他沒任何耐性和興趣了,自己還在這兒自作多情瞎想個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