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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蕪哪是那麼容易被套話的:「奴婢是來伺候殿下的,何來第二個主子。」
定安撇撇嘴,不同綠蕪打趣了。她轉著茶盞,語氣常常,聽不出情緒:「原來先生喜歡這樣的。」
綠蕪跟在定安多時,哪能不知這是新帳舊怨一起算上了。她看她一眼,輕笑出聲:「陳釀的醋未免太酸了些,殿下還是少吃為妙。」
定安被這話說得羞紅了臉。自她成人,少見這樣侷促的時候。
她將茶盞放下,目光移向別處,嗔道:「你越發不成個樣子,都不知被誰慣的。」
「當然是殿下慣的,如
若不然,何至於此。」綠蕪笑著接下她的話,「不過奴婢雖不中用,有些事還是拎得清。那日的情形我早去問過秋韻了,殿下遲遲不讓提,便是不敢說。」
定安聽她這話,心裡起了意,想問個清楚,卻又拉不下面子。正躊躇間,綠蕪看出她心思,也不難為她,她壓低聲音,將前因後果細細說了一遍。
定安聽完略一揚眉:「荒唐。先生是御前的人,即便娶親生子,也應由著父皇做定數。他區區一個王爺,怎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綠蕪道:「定南王府從裡到外一早就爛透了,如今的定南王不過是個草包,流連花街柳巷之輩,大約也只能想到用這樣下三爛的手段。他知道公子是御前的人,不敢打他正妻的主意,往他後院裡塞個人還是可行的。」
定安冷笑:「那三姑娘倒是個可憐人。她雖不是正妻之子,好歹也是王府的正經姑娘,怎麼嫁嫁不到正妻之位?何至於白白被辱沒。這定南王當真心狠之人。」
論正理府中來了外客,內眷多是躲著不見,就這麼巴巴送上去,還真是頭一遭見。
綠蕪和定安想得差不多:「可不是。」
定安雖然對陳三姑娘至始至終都沒有過敵意,但見識過那晚的情景,總歸也不是全無芥蒂。不過聽完綠蕪這些話,她倒對她起了些憐憫之意。這樣夾縫中艱難求生的人,再苛責他們手段不乾淨,那才是真的苛求。
不多時車隊行至無名山下。無名山山勢陡峭,道路蜿蜒曲折,王府內眷一應下車,換作轎子往山頂上去。
浴佛一日山上香客眾多,絲毫不受這些日子南下賊人之亂。王妃乃寺中貴客,小沙彌引入禪堂,面見主持。誦經畢,主持以五色水灌佛頂。再誦經。結束後已至正午,齋飯備至中堂。
早在來之前四姑娘就曾向定安抱怨過齋飯難吃,王妃誠心禮佛,一月總要帶著她上山一次。定安倒覺得尚可,沒有油水,再變也變不出花樣,比不上普濟寺,但如此已屬難得。
用完齋,王妃留在殿中與主持對談,聽聞佛理。定安待過片刻,稍覺乏味。王妃見她意興闌珊,心想帝姬到底年歲輕,聽不慣這些東西,便主動提議陪她出去走動。
以前在京中,左右都是眼線,一舉一動不可怠慢。出了京,沒那麼多講究,定安也就不再拘著自己。她承下王妃好意,不過只言三姑娘四姑娘陪著就是,讓王妃仍留在殿中。定南王妃怕禮數不周惹來禍端,不敢輕易應下,定安推辭幾次,她方才放了心。
無名山風景一絕,佳木成蔭,周邊環繞皆山,獨此凹於下,在定安跟著邵太后去過的寺廟中僅此一地,令人稱奇。
領路的小沙彌看上去十一二,知定安身份貴重,講話都不利落。好在定安不與他計較,簡單帶著逛了逛,定安讓綠蕪賞了他,叫他一旁待命。
四姑娘早就忍得不耐煩。她生性活潑,並無佛緣,最煩聽和尚念經,好容易躲過一劫,可算高興了,一時口無遮攔起來:「這地界要吃的沒吃的,要玩的沒玩的,還要悶在屋子裡聽人講那什勞子玄說,真真無趣。」
她話一出口,三姑娘心一驚,下意識看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