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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白不再逗她,他說回正題:「今夜過後,你作何打算?」
定安原還有點惱他,但她知道謝司白是在幫她,畢竟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說什麼也不能再將她摘開了。定安託著臉,慢條斯理答道:「我橫豎洗不清了,靜妃要拿我當眼中釘,皇后只怕也對我心存忌憚,我能如何辦,只好見招拆招。」
「今晚夜闖景陽宮一事,你怎麼交代?」
定安看了看謝司白,遲疑起來,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事情全盤托出。謝司白一眼即看穿她小心思,淡淡道:「你自己走到了這一步,事到如今,還怕我再將你困去行宮?」
這話是正理。定安想了想,不管怎麼說,相比於林璟,她到底更信任謝司白。定安抬眼盯著謝司白,謝司白不躲,亦是回望著她。
「我要借徐湘一事,替昔年穎嬪翻案。」定安道,「國師可要幫我?」
第73章 73
謝司白不急著答應, 他替著定安斟了盞茶, 方是不緊不慢道:「這麼說,一月之約帝姬是有答案了?」
定安愣了下, 這才想起梅園時的話。那原不過是拖延之詞, 因著永平帝前去普濟寺,她早就淡忘。
定安想了想, 允諾道:「國師覺得是,那便是吧。」
謝司白一挑眉,看著她, 若有所思:「要我幫你什麼忙?」
定安輕咬了下唇,方是道:「我記得穎嬪娘娘一事是由著青雲軒經手的。我想……看一看當年的案宗。」
「自然可以。」謝司白的視線順著她的小動作下移,落在她紅唇上, 繼而錯開,「你若什麼時候想看, 來青雲軒即是。」
定安輕輕「啊」了一聲, 似有些不情願:「不能取出來給我嗎?」
謝司白麵不改色:「卷宗皆有定例, 帝姬拿走一份, 再放進去只怕不好歸案。」
定安悻悻點了點頭。謝司白看她一眼, 道:「那地方你原是經常去的,現在倒不習慣了。」
「現在能和以前一樣嗎?」定安悶聲嘀咕一句。
謝司白微眯了下眼睛, 不說話了。他抬頭看向花廳外, 先前光顧著定安,這時才見外面又落了雪,不知下了多久, 白皚皚的一層覆在黃琉璃瓦殿頂。定安循著他的目光一道看去,稍一怔:「這是今年最後一場雪了吧?」
她說這話,想起的卻是年前京中落初雪,謝司白陪著她去逛廟會,想來從那之後他們便疏遠了。
謝司白沒答她,良久他收回視線,道:「天色不早,你昨夜忙了一晚上,早點去歇著吧。」
定安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謝司白替她取了斗篷,給她時無意間碰到她的手,他蹙眉,握住了她:「怎麼這樣冷?」
定安抽回手,放在唇邊呵氣:「我將才還沒覺得。許是火牆燒得不暖了罷。」
謝司白不語,展開斗篷替著她披好,修長手指繫著短帶,他做事向來極為用心,全神貫注於手上的動作,心無旁騖。倒是定安一時怔怔,其他心思都散了,只顧著仰頭瞧著他。
片刻打好了結,謝司白方才鬆開手,他垂眸對上了定安看他的眼,定安這才回過神,慌忙偏開頭。
「若無旁的
事,我先走了。」她這樣說著,卻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定安裹好了斗篷,也不等他回話,低低道了句謝就自顧自離去。她走得很快,沿著遊廊,等到了盡邊,她停下來,再回頭去看,花廳之中已經沒了人。
一回去,定安看到有人在,近前才見是春日,他身邊還跟著一位二十七八的青年,方巾道袍,相貌儒雅。定安不明所以,春日同她介紹道:「這位是王顏淵王先生,平日替著公子看傷看病,素有神醫稱號。有他在,小殿下盡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