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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含笑:「那娘娘先顧好自己周全吧。」
該說的都說完,定安略作一揖打算離開,徐才人在她背後貿然開口道:「殿下可是住在含章殿?」
定安腳步慢了一慢,停下來:「是又如何?」
徐才人躊躇著,略有幾分的羞澀:「若是……若是我平日無事,能否去看看帝姬?」
定安略一怔,因笑道:「娘娘若是想同我說說話,直接來含章殿就是。」
徐才人點點頭,這才又笑起來。
不日良辰吉時,國師神諭天授,按例繼任行祭祀大典之禮。
國禮院早早下了學,從太后那處回來,定安就興意懶懶地歪在芙蓉簟上看著詩文,靜竹喚她幾聲,她也是不大有興致。
日頭漸漸降下來了,靜竹讓人卸去冰釜,方是笑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並無大礙,只是這幾日在皇祖母跟前侍疾,有些累著了。」定安說著,想起什麼,「時辰到了嗎?」
她說的正是近日祭祀大典,靜竹點頭:「差不多快了,還有小半柱香的時候。」
定安無不遺憾:「這樣的大事,可惜我只能被困在這裡,不得前去觀禮。」
靜竹笑她:「這有何不好?殿下不是愛往人堆裡扎的性子,況且大典之上莊嚴四合,少不得束手束腳,又要行三跪九叩之禮,真真累死人。」
定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日頭不曬了,涼風習習,這時倒見了些快要入秋的景緻。趁著下午人少,定安溜達著上了外頭的高牆角樓。有風驟起,她站在高樓之上,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祭典的舞樂聲響,定安問身邊的綠蕪:「那是觀月臺的地方?」
綠蕪哪裡能知道,只是胡亂應了聲:「大約是罷。」
定安倚在牆沿上,有一搭沒一搭搖著手上的繪鳳棲梧桐絹扇。樂聲止了,周遭一時很安靜,靜得能聽到鳥雀嘲哳的聲音。
定安迎風而立,很享受這樣難得的清靜。正是這當頭,她身後忽的有人開口:「定安?」
定安回過神,轉頭看去,但見一身寶藍寶相紋衣衫的林小世子站在臺階前,身邊沒有跟著其他人。
林小世子順著她先前望去的地方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看到。
「你
在這裡做什麼?」林小世子問。
定安也道:「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林小世子在不關乎熙寧的事上還是比較正常的。他冷哼一聲,沒好氣:「我方才見有個人鬼鬼祟祟在角樓張望,所以才跟著來的。你倒是先問起了我。」
定安不為所動,笑道:「我哪有鬼鬼祟祟的。可見是小世子心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看誰都這樣罷。」
定安牙尖嘴利,林祁被她說得毫無招架之力。他氣咻咻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只悶悶道:「我橫豎是說不過你。」
定安輕笑一聲,慢悠悠打著團扇:「怎麼又有空進宮裡來了?你父兄沒有拘著你在屋裡用功?」
林祁道:「我是躲哪兒去都躲不過,連累到了這裡還要被你說。」
定安覷他一眼:「我如何說你了,你自己倒先是跳上來。真要躲清靜才不是這麼個地方,你大不了躲進深山老林去,也沒人追著你問要功名。」
她是說一句就讓林祁心塞一下。林祁道:「……你這些年旁的不論,說話的功夫倒是見長。」
定安但笑不語。
兩個人一時都沉默起來。定安趴在高臺牆沿上,往下望了望,高得頭暈目眩,令人不覺生寒。片刻,定安忽然開口:「你知道今天青雲軒繼任國師的那位大人嗎?」
林祁當然知道。他點了點頭。
定安這時倒來了些興致,她眨眨眼,故意問:「那位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