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司白又好氣又好笑的,沒忍住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倒也敢說。」
定安咬了下唇,盯著他直笑。
謝司白心裡暗嘆一聲,說回正題:「我留著一晚,你也見不到我,不如早些處理完其他的事,倒還能得空回來。」
定安一聽是這個理,撇撇嘴,決定不攔他了。
閒言暫畢,謝司白問她:「這幾日我在宮中,你若有什麼要我帶去的,現在一併想好,免得到時找不到人,又發脾氣。」
定安想了想,還真想到了:「我在黎州遇難
,徐湘她在宮中尚不知實情,恐怕要為我擔心,你若能見著她,替我帶個信兒可好?」
「帶什麼信?」
「若留我東西給他的話,被別人看到就知是我,風險太大。」定安思忖道,「不如我寫字箋給她,她看過了就燒掉,也免得被其他人拿去。」
謝司白嗯了一聲,出門要秋韻給她備下筆墨。定安隨筆寫了幾個字,摺好以後,交還給了謝司白。
謝司白收下,垂眸看她:「沒旁的了?」
定安用筆點點下巴,想好了,笑著回他:「沒旁的了。」
謝司白望著定安,雖說要走,視線卻怎麼也不情願移開。
這回換定安一怔,她摸摸自己的臉,還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怎麼了?」
謝司白聞言回神,他掩去眸中的神色,伸手替她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動作熟稔自然,沒有半點突兀,好像一貫如此。
「好好休息。」謝司白輕聲道,「等我回來。」
定安的心像是塌下去一塊什麼似的,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好端端說這話,徒勞要我擔心是不是?」
謝司白輕笑著摸摸她的頭:「從前都是我替你擔心,這次換你擔心我,倒也不錯。」
定安愣了愣,還沒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謝司白就先走了。
乾清宮中,永平帝居於上首,看著摺子上列出的樁樁件件,氣得手都微微顫抖。小至利用職權侵吞田莊,大至盜用國庫私建畫舫,更別提黎州和氐族一事,單單從中拎出一件來,都是十惡不赦的罪責。
怪就怪永平帝太過剛愎自用,這些年他雖也清楚林家不老實,但念著舊情,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林家在朝中勢力獨大,有恃無恐,能稍稍與之抗衡著,僅有朝外的青雲軒而已。期間有過幾個諍臣不畏生死強行出頭參了林鹹幾本,可因為沒有確確鑿證據,都被永平帝雷聲大雨點小地作弄過去,至此才一步一步養出這麼個禍患來。
歸根結底,林家有今日,全憑永平帝誤用佞臣,一手提拔扶植所致,如同靜妃在宮中的地位,亦是他一心縱容的結果。但永平帝並不覺得錯在自己,只認為是林家不懂收斂,白白浪費他一番苦心,是林家其心可誅,不是他養虎
為患。
永平帝將摺子重重摔在案几上:「這是個什麼東西?這些年本事沒長進多少,欺上瞞下掩人耳目倒學得好一手,看看他都背著朕做了些什麼,如今竟也膽大包天到行刺帝姬的地步。誰借給他這個膽子?!他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說到底永平帝最為震怒的一點還是林鹹把心思動到了皇位上,而不是他喪盡天良做下這麼些欺壓百姓的事。
謝司白深諳永平帝個性,並不意外。他靜待一旁,等著永平帝平息怒火。
把林家裡裡外外罵了個遍,永平帝才稍稍冷靜下來,他掃了眼侯在階下的謝司白:「昭明如何看?」
這是來問他拿主意了。謝司白微垂著眼,並不居功,只淡淡道:「林大人手上掌有兵權,黎州一事帝姬僅是『失蹤』,定南王又不知所蹤,恐怕他多少起了些戒心,陛下這時要從他手中奪權,一時半會兒許是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