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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開門見山:「聽聞靜妃娘娘病著,我也不多打擾。只是長樂宮樂嬪娘娘身孕有恙,宮中沒有旁人值守,我特來尋娘娘這處的院判過去一道看看。」
素心沒想到定安這麼直接,一時亂了分寸,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定安見她如此態度,面色漸冷:「龍嗣之事當屬最大,父皇不在宮中,若真的出了岔子,是娘娘當得起,還是姑姑當得起?」
素心語塞,定安不與她廢話,直接喚道:「綠蕪。」
身後幾人上前來清開了路,素心被攔在兩邊,定安盯著她,燭火躍動,獨見她目下無
塵:「本宮最後問你一次,馮院判在何處?你若不說,今日整個翻起景陽宮,本宮亦可不在意。」
她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素心一驚,只是不等她回答,亦有一隊人馬自廡廊匆匆而至,離近了才見是清嘉與宸婕妤。清嘉披散著長發,僅裹著淺金色一斛珠羊皮襖子,可見是夢中被驚起。宸婕妤打扮稍齊整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梳妝,她面容的憔悴一覽無餘,看來保胎一事空穴來風,未必無音。
外頭鬧騰了這一會子,哪還有不知道內情的。清嘉本就因著南下一事暗記了定安一筆,如今新仇舊恨,她怒不可遏,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宸婕妤想攔都攔不住。
「我母妃病重,何時由得你來此鬧事?賤人,當真以為有父皇疼你就無法無天了嗎?!」清嘉氣勢洶洶,抬手欲掌摑定安,然不等她這一掌落下,綠蕪已是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攔了下來。
一時間廡廊庭前安靜極了,連風聲都應景似的止住。宮燈半明半暗,定安靜靜望著清嘉,有光影在她眸中輕躍,星星點點,底端卻是極深極深的寒意。恍惚間清嘉想起了小時在儀門掌摑定安,那時的定安也有一雙這樣的眼。清嘉至今還記得,並且印象深刻,那是她頭一次產生類似於恐懼的感覺,也是唯一一次。如今這種感覺又來了,重蹈覆轍,或者說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儀門那日起就潛伏在她身上,終於是重見天日。
清嘉羞憤交加,咬咬牙,一巴掌又要朝著攔她的綠蕪打去。綠蕪和普通宮女不一樣,她是謝司白派來保護定安的,有練家子的功底,往後退一步即是不痛不癢躲過了。
清嘉又一次撲了個空,她氣急敗壞:「瘋了,瘋了!當真是瘋了!這裡是景陽宮,何由你們生事!來人,都死哪兒去了?還不把她們給我帶出去!」
清嘉話一出,景陽宮的宮人遲疑著要上前,定安沒有半分慌亂,她厲聲道:「我今日擅闖景陽宮為得是龍嗣安危,你們一個個的且想好了,誰敢動我,誰就是懷著謀害龍嗣的心思,大逆不道之罪,來日父皇母后回宮,如何輕饒!」
那些本就遲疑的宮人因言更是躊躇不定,一時是僵局,自
然沒人敢動。清嘉見狀愈發氣極,指著他們:「好,好!吃裡扒外的東西,不中用,都不中用!」她當真是氣壞了,勁沒處使,手邊有什麼就砸什麼,宮人們狼狽不堪,更是不敢多言。
清嘉那邊一團糟,定安懶得管她,她看向素心:「馮院判何在?」
素心猶豫了一下,定安便是看也不看她,轉頭直接讓綠蕪帶著人一間一間去找。
清嘉那頭勸不住,定安這頭攔不住,林悠歌本就有病在身,直是急得咳嗽起來,險些昏過去。場面一度失控,正當時主殿殿門被推開,一宮女持燈,一宮女扶著靜妃走出來。靜妃看著眼前的狀況,簡直要背過氣去,她道:「反了,反了,到底怎麼回事?!」
定安站定階前,身上披著件銀色滾邊竹葉暗紋的綢面斗篷,在夜色中尤為矚目,微風拂過,將她衣角輕輕捲起,定安迎風而立,孑然一身,卻不見分毫懼色。
她將先前同素心說的話對著靜妃重複一遍,一字不差。靜妃自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