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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些人就進了府,她甚至什麼都不知道,也永遠沒辦法再知道。她是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死的時候卻衣不裹體,連最後的體面都沒能保住。你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你清楚那是怎樣一個雲泥之別的世界?你知道有比死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折辱嗎?遑論過去如何,一旦成了階下囚就是世上最下等的人,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似的。局時你的容貌,你的身份,你的錦衣玉食,都是懷璧其罪。」
說到這裡,謝司白停下,他看著定安。小姑娘被他話裡的真相嚇住了,滿目驚恐,長睫微顫,是哽咽著落下淚來。謝司白的心連同她的淚一併沉下,沒個著落。
「定安。」他鬆開手,聲音緩和下來,卻讓她聽著更難過了,「你若真的嘗到過被碾碎在塵土裡任人欺凌的滋味,再來同我說這樣的話也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只有一個感受:打起來,打起來
更新時間我儘量固定一下。最近有其他要忙的工作,時間有點緊張,見諒。
第61章 61
定安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單是為著自己, 更是為了他話裡所描述的景象。關於過去,定安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但到底不是親身經歷的, 她所預料的兇險哪及其中一二。
定安失了力道,悲切的痛楚自四肢百骸蔓延開。她身上發軟, 險些摔倒,謝司白順勢攬住了她。她趴在他肩頭,哽咽著哭起來, 哭得昏天黑地。謝司白也不安慰,直逼著要她領受著他曾有著的擔驚受怕。
也不知哭了多久,定安哭累了, 迷迷糊糊在他懷中就這樣睡了過去。謝司白見她沒了聲,輕輕將她打橫抱起, 挑了幔帳放到了床榻上。定安緊閉著眼, 長睫掛著淚珠, 仍是微微顫著, 在夢裡還不能得片刻安歇。謝司白暗嘆一聲, 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長髮, 彷彿這樣能讓她好受一些。他的視線從她的發一路下移, 她的額頭,眉眼,鼻子, 清晰無比地鐫刻在他的腦海中。最後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畔上,少女的唇紅齒白,馥郁馨香,是不自覺的引誘,尤其對著一個心裡有她的人。謝司白微微皺了皺眉,方是錯開眼。
等到定安睡沉了,謝司白才出去。外頭的人都散了,只留著秋韻一個把門的。秋韻正百無聊賴盯著地上的螞蟻搬家,聽到身後門扉響動,一回頭見是自家公子出來了,忙迎上前去:「小殿下她……」
「歇下了。」謝司白神色平常,秋韻揣測不出是好是壞,索性不猜了。
「先前的摺子還在嗎?」謝司白問了這一句。
秋韻一怔,反應過來,點頭道:「自是在的。」那摺子是謝司白兩天前寫的,還猶豫著要不要送出去,就讓秋韻先留下了。
「派人將摺子送回宮。」謝司白說著稍一停頓,「明天不必出發了,暫且先留在這裡罷。」
秋韻愣了一愣。謝司白也不管他是什麼意思,自顧自越著離開了。秋韻走得慢,落在後頭。月洞門外有綠蕪候著,見了秋韻就問:「殿下如何了?」
「像是哭了一場,現下歇著了。」秋韻說完,又道,「明日情況有變,先不回宮了。」
綠蕪也是怔住,不明白其中深意。秋韻同她交代過幾句,方是跟著走了。
定
安直睡到掌燈時分轉醒。睡得太久,又受了刺激,頭昏昏沉沉,有恍然隔世的錯覺。綠蕪伺候她起身用了盞蓮子羹,也沒問發生了什麼,主僕二人安安靜靜,和往常別無二致。
一夜無言。
第二日早起,定安明顯精神不佳。用過早膳,綠蕪服侍著定安漱口,定安依然是一言不發。等到了預計出發的時間,她才問了頭一句話:「怎麼還沒有人來催?」
綠蕪心下忐忑,斟酌著說道:「殿下,前面有訊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