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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一事,以後宮為表率, 削減了不少用度,預計為年後的賑災做準備。定安自行宮回去,因著剋扣了物用, 各宮都顯得蕭瑟許多,與往年大不相同。
定安直接到壽康宮同太后問安。許久未見邵太后, 邵太后又是蒼老不少, 明眼人皆是體察得出她壽元將盡, 是遲早的事, 就算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定安看得心酸。邵太后並不知道行宮詳情, 以為她是真的在病中,體己話問了不少, 才放她回去。
回到含章殿, 還沒停著歇一歇,徐湘就趕來了。她身孕已有六七月,行動多有不便, 即使這樣仍是要來看望她,可見心意。
徐湘不清楚定安與國師之間的事,栗子糕中藏著字箋又只是寥寥數語,詳情未明,她見著定安不像是一病不起的,細細詢問,定安只三言兩語代答,末了道:「是在你面前罷了,若在旁人面前,自然還是要裝一裝的。」
畢竟這事是謝司白報上去的,無論如何,她得替他作掩。
「不說我,你身子重了,才更該當心著。」說著定安問起她不在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徐湘一一講了。總歸還是靜妃的景陽宮恩寵不斷,靜妃看不慣徐湘,時時有些為難之處。
說到最後,徐湘頓了一頓,才躊躇著道:「話是這麼說,可我覺著景陽宮也並非鐵板一塊……許是我想多了,我總覺著陛下待那處和以前不大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徐湘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總歸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徐湘不甚明瞭,親歷了行宮之變的定安卻明白是為何。
永平帝對林家的心思早就變了。
定安沒有多提,徐湘又道:「還有一事,不過只是道聽途說,論不上真假。」
「何事?」
「我聽聞靜妃她們還在打你的主意,日日去陛下面前求著,想將你的婚事定下來。」說罷徐湘稍有點自責,「若真是如此,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說……太后娘娘能保你嗎?」
定安卻不是很在意,她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呢,不怕,她們要求便求,有何不可,最多不過是求仁得仁罷了。」
徐湘愣了一愣,沒聽出她話中深意。
徐湘將走,定安道:「我亦是不想再坐以待斃了……日後許是有事會求到你。」
徐湘一怔,隨即笑起來:「日後若有事殿下直說就好,我能有今日的安穩,全憑殿下從前的提點。有恩自然要報。」
送走徐湘,定安讓靜竹閉門謝客,藉口風寒未愈,在含章殿休養,並不見人。她因病留在行宮,現下自然是做戲要做全,免得被什麼人尋去端倪,徒惹是非。
又幾日,外頭有人求見,報進來才知道是清嘉。定安正稀奇,換了身衣裳去花廳,見到清嘉旁邊的林璟,方是恍然大悟。
靜妃定然想的是雪中送炭,對定安來說也不差,她確實要見林璟一面。
清嘉被逼無奈來做幌子,定安與林璟一來一往應付著,她聽得不耐煩,心裡記掛著靜妃的囑託,沒待多久就先尋了個由頭離開花廳。
定安看著清嘉身影消失在月門,臉上客氣疏離的笑隱去,伸手替自己自斟一盞茶。林璟挑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看帝姬這樣,應是大好了?」
定安裝模作樣掩唇輕咳幾聲,不鹹不淡道:「許是無恙了,也算不得大好,若不是皇祖母臨時下旨著實想見我,只怕還在行宮休養。」
林璟疑慮頓消,笑道:「帝姬當真是多病多災。」
定安淡淡瞥他一眼,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她災從何來,還不是林家作梗。
林璟沒趣,笑了笑,轉入正題:「帝姬之前說的話,我這一月好好考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