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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亦是由秋韻扶著下來。她站在謝司白身旁,見著矮鹿癱倒在地上,半闔未闔的眼中蓄滿了淚,隱隱生了不忍。定安為自己先前的怠慢之心愧疚起來,她剛想伸手去摸摸它,謝司白卻是皺眉攥住了她的手腕。
定安一怔,回頭看他。謝司白仔細看著,發覺不對勁。他微眯了下眼:「這箭上像是淬了毒。」
定安驚訝:「淬了毒?為何要這樣做?」
定安久居深宮,對這樣的事到底知之甚少。秋獮是大典,世家子中不少盼著在這其中拔得頭籌,用這種陰鷙手段巧走捷徑的,並不在少數。
謝司白來不及多解釋,這當頭林子裡動了動,又有一隊人馬從中而來。為首的是林璟,他穿著身寶藍騎馬服,手持著犀角長弓,見有人在,才是勒住了馬繩。
定安早已聞聲抽回了手,反倒是謝司白心裡一時空落落的,像缺了一角似的。他不露聲色。
林璟見著是定安,一挑眉,遂笑道:「十六殿下。」說罷一頓,才又向著謝司白道福。
定安心裡煩他,因著上次的事,索性連面子功夫都不屑去做。她轉身上了馬駒,一言不發地調頭往其他地方走。林璟也不惱,沒皮沒臉似的,策馬跟了上來。定安的小馬駒如何能同他訓練有素的戰馬比的,硬生生是被迎頭趕上。
定安沒好氣道:「林公子沒有旁的事要做嗎?跟著我作甚。」
林璟笑得爽朗,說話時卻故意壓低了聲,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旁的事再重要,如何能比帝姬重要。」
他油腔滑調,是極無賴的。定安平日能言善辯,對著這樣的人卻是不管用。她氣得說不出來,幸好這時謝司白也不緊不慢跟上前。林璟見外人在,遂收斂了神色,只同身邊人說話,讓他們將先前的矮鹿收走。
定安這才恍然大悟。她若有所思
:「那頭矮鹿是你射殺的。」
林璟道:「帝姬對這個感興趣?帝姬想要什麼儘管說,我替你獵了來。」
定安不笨,當即清楚他是用了作弊的手法,愈加厭惡起這人。她策馬向前,心裡暗惱,好好的二人世界,竟因著林璟這個不速之客得以告終。
定安煩他煩得緊,除了本身就對他這個人抱有惡感,更因為林家打的主意。要尚帝姬?可以,還得看他能不能有這個命。
謝司白一言不語,只是靜靜跟在定安身後。他同定安的距離並不相近,始終保留幾分,卻是恰好擋住了林璟的去路。林璟三番兩次想上前去,均是告敗。次數多了,饒是林璟也掛不住笑容,道:「國師大人日理萬機,沒成想也一併來了。」
謝司白麵無表情,是四兩撥千斤:「陛下有旨,青雲軒負責隨駕。」
不光是定安覺著林璟礙事,林璟亦覺得謝司白是個礙事的。算上頭一次在千秋宴,這已是第二次被他打攪了好事。林璟心中未嘗沒有過懷疑,不過男女之間,若真有什麼不會一點痕跡都不顯露。定安看起來與謝司白算是相熟,但也不多親近。只是他有意無意擋在這一頭,著實煞風景。
謝司白見林璟盯著自己,放慢了些,冷淡問他:「林公子有事?」
林璟似笑非笑的,壓低了聲音:「也無甚大事,不過請國師行個方便成人之美也是好的。」
謝司白卻是冷漠地轉開眼,大有鐵面無私的清明在:「陛下旨意在先,要我好生護得殿下安危,恕不得體諒。」說罷也不給他再敘的機會,徑直是跟定安離去的方向一併離開了。
謝司白這樣,偏偏林璟還不好發作什麼。首先是謝司白的身份擺在那裡,且林鹹又是特意叮囑過的,不得輕易怠慢了這人,畢竟天子近臣,正當如日中天。
林璟好生沒趣,漸漸落在了後面。
定安見著不想見的人,也沒心思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