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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殿下好用功。」靜竹笑她,才忙忙將吃食擺了一桌。
定安看得茫然:「不是才吃過了嗎?」
「殿下各樣都嘗了幾小口,哪能吃得飽。現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殿下多吃些不為過。」靜竹邊說著,邊並退了殿中其他人下去。她給定安斟了滿滿一盞的碧螺春,道,「外頭新貢的,正是好滋味的時候,殿下嘗嘗。」
定安沒什麼胃口,不過先前沒怎麼吃,現在倒是覺著有點餓了。她用玉箸夾著嘗了鮮,就著那碟蘿蔔條將就著吃下小半碗粥。
靜竹等她吃完,服侍著她漱口。差不多到了就寢的時候,靜竹先替她鋪了床,才提著燈在外榻坐下。
「殿下有沒有旁的話要對我說?」
定安聞言掩下手中的書卷,只露出一雙眼來,黑白分明的眼眸,明澈清晰,一塵不染。
她問:「姑姑聽說了什麼?」
「沒聽說,只不過小殿下今日倒比往日寡言些,我想著定是有事發生。」
定安笑起來,左臉頰有個淺淺的酒窩,她本粉雕玉琢生的可愛,這一笑更是雲開霧散,
「姑姑。」定安用書冊掩在自己唇邊,沒有接這話茬,反問了另外的問題,「母妃當初為何要進宮中。」
靜竹愣了愣,沒想到她會提這茬。
定安微垂下眼。陳妃在時從沒和她說過先前的事,定安自懂事起含章殿形同冷宮。既然如今不復相見,當初又如何會在一起。
靜竹安慰不得,手下撫著描紅梅的紗燈罩子,片刻,勉強笑了下:「殿下是難為奴婢了。我自來娘娘這處,娘娘已是一宮主位。若是香塵姑姑還在,許是能講講從前的事。」
「靜竹姑姑來的時候,這裡是何等光景?」定安抬眼看她。
何等光景?
靜竹想著,恍然間又回到了當年。含章殿還不是人人厭棄的地方,宮人們爭破了腦袋搶著要進來,都說在含章殿得一道差,勝過外頭數百年。漂亮話都說盡了,曲終時人方見得散。有門路來的大多走了,除了靜竹几個死心塌地,旁的多是無法才留下。
靜竹不覺傷感,她眼下隱約泛了淚:「當年光景,自然是好的。」
「那為何又成了現在這般?」
「君恩莫測,不過有時聚
散。」
有時聚散。
定安默唸著這四個字,可她年歲到底小,雖心性早熟些,也不能盡體會其中深意。
「殿下可恨娘娘?」
定安驚訝:「為何這樣講?」
「不恨就好。」靜竹替她把裙擺斂好,說的卻是另外的話,「我原擔心殿下見過了外面的模樣,生了比較之心,難免會責怪娘娘不爭不搶,安於一隅。」
「怎會。」定安怔怔,「怎會。」
她母妃定是見過了盛世的景緻,因而見過了,不稀奇了,也就不想爭了。
許是如此罷。
與靜竹說了這些話,定安心下好受些,也不如先前鬱結心頭。靜竹服侍著她歇下,一日無話。
第11章 11
定安原以為太后會因著這件事心生隔閡,漸漸遠了她,沒想見邵太后反是更加寵她起來,有的沒的總會叫她到壽康宮一趟。只是自那日後,定安再沒在壽康宮見到過她父皇。
倒是她時常會在國禮院遇到清嘉。清嘉病好後也不知為著什麼緣故,性子收了些,不再同以往處處針鋒相對,但到底免不了素日的冷嘲熱諷。有時半道上轎攆撞了,清嘉也總是趾高氣昂的一個。定安從不與她爭,只默默退讓。清嘉偶有言辭間的厲色,不及要害,定安亦是不曾理會。久而久之清嘉找她麻煩的心思淡了不少,也懶得再關注她。
這些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