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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的光芒。
顧瑾湉在藍寶兒的逼視下，慢慢的低下了頭：“孃親告訴湉湉，不爭，不惹，不怕。”
藍寶兒的神色未變：“那你告訴孃親，這三個詞是什麼意思？抬起頭來！”
顧瑾湉聞言抬起頭，眼中已經蘊積了淚花，聲音卻堅定乾脆：“不爭即不和別人爭奪爹爹的寵愛，不惹指不主動招惹那些圍在爹爹身邊的人，不怕即不懼怕任何人的主動挑釁！”
藍寶兒看著她：“明白什麼意思嗎？”
“明白。”顧瑾湉點頭，這些話自從自己啟蒙之始，孃親便不厭其煩的告訴自己，她怎麼會不明白。
“那你今天為何這樣做？”藍寶兒在涼亭前停了下來，將顧瑾湉放在涼亭寬厚的欄杆上站穩，讓她能夠保持和自己同樣的視線水平。
“因為……”顧瑾湉有些小小的猶豫，輕輕攪著手指頭，想要低下頭去，不再看著藍寶兒的眼睛。
“不許低下頭，說！”藍寶兒略略提高了音調，嚴肅無比。
顧瑾湉哪裡見過藍寶兒如此嚴肅的呵斥自己，眼淚一下子便奪眶而出，道：“是碧姨娘，碧姨娘說女子都是要依靠夫主的疼愛而活，如果沒有得到夫主的疼愛，那麼那女子便會被人欺負！嗚嗚嗚……孃親，我不要你被人欺負，湉湉不要孃親被人欺負！！所以……所以……”
她哭得很厲害，小小身子幾乎在欄杆上站不穩，“所以湉湉寧願孃親罵我打我，生我氣，我都要替孃親趕走所以想來和孃親搶爹爹的女人！嗚嗚嗚……湉湉喜歡孃親，湉湉要孃親過得好！”
藍寶兒輕輕嘆了口氣，掏出手絹將顧瑾湉臉上的淚痕擦乾，畢竟只是個不到四歲的小女孩，再怎麼聰慧也不可能完全躲得過那些心機深沉的人暗算和誘導，自己這次，真的是太疏忽大意了。
“湉湉。”
“嗯？孃親？”顧瑾湉忽然覺得自己孃親的語氣放溫和了，抽噎了一下回答道。
“孃親不是說過，不能隨便相信別人的話麼？以前你做得很好的，怎麼這次會相信碧蓉的話？”藍寶兒將顧瑾湉抱下來坐到涼亭內，有些奇怪。
顧瑾湉道：“因為三叔母啊！之前孃親不是也說過要遠離三叔母，可後來孃親不是還和三叔母成為好朋友了嗎？”在顧瑾湉眼中，一向不怎麼喜歡和別的人打交道的藍寶兒，能夠隔三差五的陪著自己去祁芙音的院子坐坐，就已經是和祁芙音是好朋友了。
“碧姨娘以前是三叔母的丫鬟，所以湉湉想她也不會騙湉湉才對。”顧瑾湉這話要是讓祁芙音聽見了，她一定會很感嘆小丫頭的等量代換學得真糟糕，“而且碧姨娘說的話好像很有些道理，爹爹現在不是經常不到我們院子來了麼？所以……湉湉就……”
藍寶兒搖搖頭，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當槍使了，呵呵，自己最近是不是讓她們太清閒了點？日子一旦過得舒心了，便會生出許多不應該有的念頭呢……這些人……
伸手撫上顧瑾湉頭髮，道：“湉湉，你要知道，三叔母是三叔母，碧姨娘是碧姨娘，她們兩個是不同的人，區別很大的。”
對於祁芙音，藍寶兒還真的是漸漸喜歡上她了，以前祁芙音的暗算和陷害看在她眼裡不過只是一個個笑話罷了，即便是上次祁芙音設計將自己推入湖中，非但沒害到她，還差點丟掉自己的小命……
不過說起來，祁芙音的改變好像就是從上次落水之後，現在的祁芙音總是很懶散無力，雖然看起來一點生氣也沒有，但是眼神乾淨了很多，而且基本上不喜歡動彈，比自己還懶得和人打交道，她這樣改變了，也許才適合在顧府這樣的地方活下去。
至於碧蓉……死字怎麼寫，感情她還沒有從自己這裡領教過……
藍寶兒輕輕彎了彎嘴角，再次將顧瑾湉抱入懷中，輕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