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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馬伕笑眯眯地送來馬韁,我輕輕一笑接過手中。再度打量一番眼前足和我同高的駿馬,我將目光移向身後隨行而來的高達,狀似無意那般隨口問道,“倒真是漂亮,只是不知這白蹄烏的性子如何,可莫要將我給撅下馬去才好。”
見我發問,那馬伕張了張口便要回話,卻在看到我冷冽的眼神之後硬生生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高達立在我的身後,自是看不到我此刻望住馬伕的眼神,他拱了拱手,望著那白蹄烏微一沉吟復才說道,“這白蹄烏身高體健,正是壯年,雖有野馬混血,卻已是被府中馴服過了的。倘娘娘要乘,想是無礙。”
“那好!我便試試這馬。”雖然小心掩飾,可是我卻清楚看到高達的眼光和我一樣,始終糾纏在馬匹的鞍轡之上,登時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心中一動,我嬉笑著退後半步,略一側身,便將高達身上繫著的短劍拔出鞘來。
“娘娘?”
見我莫名舉動,高達和秀蓉齊齊出聲。
“縱馬回來我便還你。”一手揚著明晃晃的短劍,一手衝著高達腰上劍鞘勾勾手指,我笑得越發明媚。
“此劍鋒利無比,可削鐵成泥,娘娘小心。”聽我口氣雖然和緩卻異常堅定,高達並不多言其他,只是定定朝我望來。
“我要的就是它削鐵成泥。”回望著高達,清晰看到他眸中那抹激賞,我輕輕咬唇,暗暗懷疑自己可是眼花,他怎可能對我露出此等眼光?
在那馬伕大是詫異的注視下,我小心將短劍佩於腰間,搭了高達手臂,踏著馬鐙翻身而上。
雙足一緊,身下的白蹄烏四蹄翻開,順著直通馬場之路奔去,不過頃刻便將馬廄和高達等人遠遠甩在身後。
不大會兒的功夫,身下白蹄烏便已經開始左右搖晃,意圖將身上不適給搖落下來。
微一側目,看到身後馬場上三點人影一邊朝我疾奔一邊大聲呼喝什麼,知道是高達等人追蹤而來。唇畔一揚,我揮手而起。
一道雪白寒光閃過腰際,身下緊繞在馬腹處牢不可分的紫金鞍鏈應聲而斷,本就不曾實實壓在馬鞍上的我更是抓緊了韁繩伏低身子越發靠近了馬頸,任由那看似名貴實則堪比刑具的紫金馬鞍丁玲咣噹地自馬背上摔落下去。
馭馬雙嬌(14)
已無馬鞍束縛的白蹄烏卻依然不夠解恨那般,一路馳騁狂奔,上竄下跳。和它此刻的癲狂程度相比,之前紅兒因傅雪勒頸吃痛而令我上下顛簸簡直就是玩鬧。
到了此刻才知道,這白蹄烏吃痛受驚之下竟如此狂烈不受我控制,經不住也是一陣心慌。
漫天的煙塵之中,已經看不清楚前路。
驚恐之中,我勉力咬唇,卻發覺有變調的驚呼聲竟然已經不自覺地溢位口去。
狂奔之中,呼嘯的風聲堅硬地劃過面頰,裹挾著陣陣高高低低的人聲齊齊灌入耳中。
汗意自額上滾滾而下,溼黏的髮絲凌亂地飄拂在眼前、耳際。知道此時怕是難有人能夠將我救下,索性橫下心來。勉力壓制著心中的驚懼,我只是死死地拉著馬韁,於劇烈跌宕中微眯了眼睛騰出一隻手去用力前伸,只盼我的手掌能夠觸到它的耳背。
猛地一聲長嘶,白蹄烏豁然直立,單手握韁的我微一趔趄,半個身子便已經幾乎被甩下馬背。所幸,我的手仍是緊緊拽著馬耳。將自己如此勉力吊在馬身之上,雖然狼狽至極卻使得白蹄烏如何跳躍也無法將我甩開。
幾番打旋兒搖擺過後,身下狂躁的白蹄烏終是安靜下來。
見白蹄烏只是呼呼地喘著粗氣四下奔走,知道險情已過,心頭一鬆,才發覺渾身疼痛尤其是一雙胳臂早已是痠軟無力,剛一洩勁身子便輕飄飄地歪在一旁。
“娘娘……”
因為耳邊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