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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念微妙的闔了闔眼,她的神色總是倨傲,可順從的唸了下去。
她壓低的嗓音往孟寧的耳孔裡鑽。孟寧的確一半心思放在故事上,這讓她可以不要那麼投入的沉淪於溫澤念柔膩的耳垂。
溫澤唸的香水隨心情而變化,晚香玉的更誘惑,所以今晚她的耳後也是苦杏仁味。
孟寧的吻是遊移的,時而蹭到她的襯衫領口,她的聲音會有微妙的變形,偶爾頓住,再繼續念下去。
孟寧的膽子大了些,大到敢去解溫澤唸的襯衫領口。
現在她是掌握局面的人,她就想看看,溫澤念能忍到什麼時候。
兩人仍端坐在沙發上,若從背後看,溫澤念仍然肩背筆挺,孟寧一手搭在她肩頭,好像只是在認真的聽故事。
可是。
膽大有膽大的犒賞。
在她開始放肆的時候,溫澤念那一向挺拔的腰肢瞬時塌了一半,捏著紙頁的那隻手微一抖,另只掌根撐在沙發上穩住身形。
孟寧碰碰她的耳垂:“我讓你停了嗎?”
溫澤念繼續念下去。
科幻故事不該這麼旖旎的,不該有那麼多的顫音,和頻頻頓吐的音節。
孟寧湊到她肩旁去看那頁紙:“還有幾行?”
溫澤念吞了吞音:“三行。”
孟寧收了手,從那時開始拆她的盤發。
一根根細而長的小夾從雲霧般的烏髮間抽出來,孟寧一勾腰,每放一根到黑曜石色的矮几上就輕輕磕出一聲。
溫澤念說:“我要念最後一句了。”
孟寧:“你念啊。”
那時她的手指已在溫澤念髮間摸到最後一根小夾,當溫澤念唇間吐出那句“她們向茫茫宇宙間遠航而去,好似沒有歸期”的時候,她把那根小夾抽出來,溫澤念濃密的長髮應聲垂下,又被她指尖撥散。
她攬著溫澤唸的肩,用手背輕掃那細頸間的戰慄:“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來。”
“我今天下午在海灘望見你,發現我可以靠記憶把你身形的每一寸都補齊。”
“甚至包括陽光落到你的絲襪,會怎樣順著你小腿往下滑,然後一經反射,凝出怎樣一枚小小的光斑。”
之前她覺得談離職沒什麼難度,因為她對酒店無所求。
可當她發現溫澤念早已鐫刻進她腦海,她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溫澤念低低的問:“你喜歡我穿絲襪?”
沒了故事分神,她很快陷入意亂情迷:“喜歡。”
溫澤念輕輕掙開她站起來:“好的。”
好的什麼好的?
她只迷惘了一瞬,溫澤念很快給她解答,纖手摸上腰際的絆口,褪至一邊,露出絲襪包裹的兩條纖長美腿。
她坐到孟寧的腿上,局勢的改變不過瞬息之間。
她的西裝還規整的穿著,只不過襯衫領口被孟寧多解了兩顆。而那一頭嫵媚的長髮經過一整
天的盤發,略凌亂的垂在下頜邊。
這讓她看上去既嚴肅,又放縱。既冷情,又繾綣。
溫澤念其實早就看到孟寧臉上那枚小傷口了。她無需問那是怎樣造成的,今天下午海灘的情形她能猜個大概,而這傷口也遠沒嚴重到她需要開口置喙的程度。
直到這時,她指尖繞著打個圈,莫名覺得有些像花鈿。
都是小而紅的一枚,結在凝脂般的細白面板上。只不過古時女子的花鈿是在眉心,孟寧的傷口在顴骨往下兩厘米。古時女子的花鈿是增色嫵媚,孟寧的傷口則給那張清冷的臉平添了脆弱。
其實孟寧嘴很硬,上一次寧肯蹙眉,最激越時屏住氣連呼吸都暫停,可除了一聲小小呼痛,再不肯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