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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昖站在原地,一時間沒能回神。
這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絞盡了腦汁,秦昖也沒能把在哪裡見過她想起。
半晌,他輕笑一聲,唇邊的笑意一閃而逝,不過就是個姑娘,管那麼多做什麼。
他為自己的行為表示好笑,
被晾在一旁很久的逐日,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大腦袋過來蹭他的手臂。
秦昖順勢輕扯了一下它的鬃毛,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
再說另一邊,
清晨的丞相府內,大夫坐在床邊替湯鶴慶診脈。
這位大夫和湯鶴慶相識多年,大家都是熟人了,湯鶴慶平時身體有什麼毛病也是讓他過來看的。
昨晚醉了酒,今日起來頭疼欲裂。
讓他深深地懷疑昨晚逢寧是不是在酒裡下了藥,請了大夫來,這把脈都把了半天了,也沒見這大夫說上一句話。
湯鶴慶沉著氣,等著大夫開口說話。
“相爺,脈象沒問題,就是酒喝得多,喝些醒酒湯醒醒酒就好,可……相爺為何要半夜喝酒呢?”
被大夫這麼一問,湯鶴慶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冷哼了一聲,
“還不是昨夜有個發酒瘋的人,大半夜站我床前,逼我陪她喝酒。”
這憤憤的語氣,讓人聽了,都覺得生氣,同時也在好奇,是哪位敢大半夜把當朝丞相喊醒,還硬逼著要讓他陪著喝酒。
好奇歸好奇,可湯鶴慶不說,也沒有認真的敢問。
大夫給湯鶴慶開了醒酒湯的方子,讓人熬了及時服下便離開了。
湯鶴慶百思不得其解,逢寧這喝醉了酒,來丞相府做什麼,擺明了就是給他添堵嘛!
讓他平白多受了些苦!
湯鶴慶在家,氣悶了一整天。
——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裡,秦昖和逢寧夫妻倆都忙了起來。
逢寧忙著去和善堂坐診,而蕭祈在軍營和城內來回跑。
隨著姜濟瀛壽辰的過去,各國使團也陸陸續續地離開,而一直到五月初,南疆的使團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而逢寧在和善堂,也是日日能見到南馨兒。
在英國公府見不到季修然,南馨兒就知道他定然是要來和善堂的,便天天守在和善堂裡面。
季修然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英國公府不待,偏偏要待在和善堂,
天天被南馨兒堵個正著。
今日,和善堂又響起了同之前一樣的對話。
“南馨兒,我說了,我們不可能的,你趕緊回家去吧。”
“我不,我說了我一定要嫁給你的,我不走。”
“南馨兒!”
“我在呢,你作甚這麼大聲。”
“你冥頑不靈!”
“隨你,我反正天天在這裡。”
南馨兒在這件事情上面,有著前所未有的堅持。
沒人能理解她為什麼如此執著。
逢寧看著他們兩人日常鬥嘴,也只是看一眼,又繼續低頭去給人看診。
下午,逢寧約好了去趙府給趙榮軒的夫人馮玉秀傷口拆線。
帶著萍兒離開前,
和出去買糕點回來的南馨兒擦肩而過。
趙榮軒早就在門口等著逢寧了,逢寧一下馬車,他就迎了上來,
“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