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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在腦海裡想了想葉喆可能會怎麼教她騎馬,更加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玩兒這個,公園裡的馬都很可憐的,皮包骨頭還捱打……”
葉喆一愣,舔了舔嘴唇,道:“那不是公園裡的馬。那邊是紹珩家的馬場,那些馬還是……還是挺開心的,它一天吃的說不定比你在學校的伙食費還貴……對了,紹珩有一匹純血馬,特別漂亮,去年剛買的,要十萬美金,是吧?”
唐恬反應了一瞬,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虞紹珩,“虞少爺,你家也太奢侈了吧。你花這麼多錢養個玩意兒取樂,可是現在紗廠的工人十年的薪水還不夠買你一隻馬蹄子呢,你知道嗎?”
她說完,只聽“咔嚓”一聲,卻是虞紹珩衝著她按了下快門:
“唐小姐說的是,我也覺得一匹馬的身價無論如何不應該貴過人,不過,我那匹馬去年秋天在賽馬會上跑了第一名,至少募了四百萬善款捐給慈幼院,不知道唐小姐除了幫忙捧紅了如意樓的珍繡姑娘,還做過什麼憐貧恤弱的事?”
唐恬向來對這種矯揉造作的“上流社會”愛好不以為然,捐錢就捐錢,何必還要搞那種華而不實的花頭?然而虞紹珩最後那一問,卻讓她無可辯駁,且算上今天的野餐,自己也著實蹭過他不少好處,實在不宜同他爭論,於,是唐恬一邊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佔他的便宜,一邊皺眉道:
“你幹嘛隨便拍我?”
虞紹珩笑道:“這張照片我打算放在家裡做個警醒,好讓我一看到唐小姐的尊容,就想起今天的事,提醒自己不要做什麼為富不仁的事。”
唐恬嘟著嘴“哼”了一聲,只覺得他每個字聽起來都挑不出什麼毛病,可湊在一起怎麼聽都不像好話。
惜月忍不住給哥哥遞了個眼色,溫文笑道:
“以前在學校里老師講要恆念物力維艱,我就問母親,像我這樣舊的衣服沒有穿壞就總換新衣裳,是不是太浪費了?結果我母親說,如果能負擔,多一點’浪費’的嗜好對別人反而是好事——你少做一件衣裳沒什麼大不了,可店裡的夥計少了兩塊錢的小費,說不定就少了一頓飯錢;走廊裡的畫三五年不換當然也無所謂,可是畫家少賣幾張畫,說不定就只能改行……說到我哥哥那匹馬,從歐洲運過來,關稅就要繳七萬多,夠給很多小學生繳一年學費了。”
她說著,莞爾一笑,“所以我母親說,把錢埋在後院才是最糟糕的。”
唐恬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她母親這麼教導孩子驟然聽到,著實匪夷所思,但道理卻和教科書上是一樣的。像虞紹珩這樣的人,即便揮金如土,浪費的也是他自家的錢,有錢人家的敗家子越多,對“勞苦大眾”而言越是好事,遂點頭道:“嗯,你媽媽說的有道理。”
幾個人談談說說往回走,惜月忍不住對虞紹珩道:“哥哥,你太刻薄了。”
虞紹珩卻笑著聳了聳肩:“沒見識過我這麼面目可憎的紈絝子弟,她怎麼會知道葉喆難能可貴?”
蘇眉人在局外,方才看得清爽,論閱歷論心機,唐恬都和虞紹珩這班人相去甚遠,想起唐恬對葉喆的那番糾結,倒有一點替她擔心,思忖著對虞紹珩道:
“恬恬很單純的,如果葉喆……我是想說,你和葉喆,你們不要逗她;可能她和人交往的方式,跟你們不太一樣。”她儘可能把話說得含蓄,不自覺便端出了長輩的架子。
“師母放心。”虞紹珩亦配合地擺出一副學生態度,極恭敬地答道:“別人我不敢說,但我和葉喆和人交往,都很認真的——尤其是這件事。”
他說得這樣老實,倒叫蘇眉面上一熱,惜月覷著她哥哥笑道:“蘇姐姐,你不知道,我哥哥在這件事上很吃虧的,別人也都像你這麼想。去年我祖母叫他同一位周小姐相親,明明是人家看不中他,把他pass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