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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看著他二人的背影,暗自皺眉,覺得自己似乎有責任解釋點什麼:“其實我哥哥和這位周小姐也不是很熟,是我祖母想撮合他們,我哥總要應付一下老人家。”
“你不用跟我說這個,真的。”蘇眉宛轉一笑,“這位周小姐我以前也見過。”
惜月細心留意她的神色,但蘇眉一向安靜寡言,喜憂沖淡,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晚間回到家裡,藉著練琴把哥哥拉到琴房替自己翻譜子,一邊按鍵一邊取笑虞紹珩:“哥,你這也太老套了吧?多無聊。”
虞紹珩笑道:“這種事,不是最老套的法子最有用嗎?”
惜月不以為然地嗔了哥哥一眼,“好幼稚!而且,她見到周小姐也沒有很在意,她下午都沒有提過你。”
雖然妹妹根本不看琴譜,虞紹珩還是盡職地翻了頁,“不在意還會八卦一下,在意才不敢提。”
惜月笑道:“你不好這麼自戀吧。”想了想,又道:“你怎麼又和周小姐約會呢?你不是說她不中意你嗎?”
虞紹珩道:“普通朋友也可以出來喝杯咖啡嘛。”
琴聲戛然而止,惜月抬起頭打量著虞紹珩,抿了抿唇,道:“哥,你是不是跟誰都不愛說實話啊?”
虞紹珩順手在琴鍵上按了兩個小節,悠然笑道:“月月,你就沒有不跟哥哥說實話的時候?”
惜月欲言又止,正忖度他話中所指,虞紹珩忽然撫了撫她的頭髮,“月月,我跟你說的實話最多了。”
虞紹珩從琴房出來,亦覺自己今天有些無聊。平心而論,蘇眉那麼一個女孩子,要說多別緻似乎也沒有。他為她花了許多心思,似乎他想要她喜歡自己的念頭倒比自己喜歡她還多些。
即便不同她在一起,想來也不是什麼人生悲劇。他不太理解葉喆的“一見鍾情”的衝動和契而不捨,他從來沒有過那樣的體會。他也喜歡女孩子,美麗敏慧的女子是這世上最為賞心悅目的存在之一,不過,非要鎖在一起彷彿也沒什麼必要。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激起像葉喆那樣直接而濃烈的情感,但他沒有。
他翻著手裡的相簿,一張張看過他春天在雲嶺隨手拍下的她的照片。或許他並沒有喜歡她,他只是決定要喜歡她。那如果他決定不喜歡她了呢?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虞紹珩沒有再去見過蘇眉,也沒有怎麼想過她,連他正在修的那處宅子也沒去看。
這些年,他每每聽人背地裡嗟嘆調笑,說造化弄人,任誰也沒料到父親竟是個美人情重江山輕“情種”……可惜,他不是。想到這一點,他對自己愈發滿意起來,決定去瞧瞧蘇眉。他日日加班,又要不著痕跡打聽周沅貞的事,總需要一點娛樂。
虞紹珩壓著飯點到了竹雲路,在門外敲了幾遍,都無人應聲。從門縫裡看了一眼,只有暖水瓶大小的芋頭探頭探腦地蹲在葡萄架下,頂著兩片巴掌大的綠葉朝外窺視。
她這個時候不在家,難不成約人吃飯去了?可林如璟死於非命,唐恬又跟她翻了臉,她還能約誰呢?
虞紹珩沉吟片刻,從鑰匙串裡揀了一枚簇新的出來,旋開了院門。
芋頭矜持地點著小爪子走到他身前,虞紹珩俯身要捉它,那貓卻哼唧了一聲,扭腰閃開了,幾下就順著葡萄架躥到了屋簷上。虞紹珩看著它笑罵了一句:“貓隨主人,你也沒良心。”說罷,毫不客氣地進到房裡找了本書看。等了半個鐘點,蘇眉還未回來,他索性自己到廚房燒了壺水,自己招待自己喝茶,又從櫃子裡翻出盒拆了封的餅乾,勉強吃了兩塊。眼看天色全黑,腕錶上的指標已過了八點,竟仍不見蘇眉的人影。虞紹珩更篤定她是約了人吃飯去了,一個人吃飯絕不會耽這麼久。
又等了一個鐘點,連芋頭都已經爬回窩裡懨懨欲睡,蘇眉卻還沒回來。虞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