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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子的手勢柔和而緩慢,彷彿應和著某種無聲的韻律,她懂得如何挑逗人的慾望。她的動作從容優美,目光卻在房間中逡巡,虞紹珩的外套隨意搭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露出一角深色的……似乎是個公務包?
凜子心中一動,她不記得之前他們在這兒的時候他帶了這個,莫非他剛才送她回去是因為臨時有事?她心中思慮,手上的動作卻毫無遲滯,過於束縛的華裳解開脫落,她自己也長長出了口氣,解脫開來的身體放佛也開始呼吸,甦醒著煥發出勃勃生機。凜子微微側過臉龐,讓纖長的睫毛和頰邊的紅暈恰到好處的落在男人的視線裡。
一點一點舒展開來的身體,讓她的動作像巫女的舞蹈,欲揚先抑,欲迎還拒,輕薄華美的絲綢一層層飄落下來,在凜子身下浮成了一片雲霞。
指尖隔著最後的細滑衣料觸碰著自己的肌膚,她察覺到他在靠近,他的手不疾不徐地從她脊椎上劃過,男人灼熱的氣息和清寂的白檀香氣透過單薄的衣衫熨燙著她纖薄的面板,凜子忍不住呻吟出聲,她被他抱在懷裡,宛如花朵被人從枝頭擷取。
她柔順地勾住他的頸子,目光落在他平滑的鎖骨上,想象著當自己的舌尖從他肌膚上掠過,會激起怎樣的反應。
很快,她的人陷進了一片柔軟的鵝絨被裡,這一切都完全合乎她的意願,但遺憾的是,她籌謀已久的誘惑和挑逗似乎都無從施展。他一覆上她的身體,她就意識到這個男人有極強的控制慾。
他控制自己的身體,也控制她的。
他並不莽撞,甚至可以說得上體貼,但那種不留餘地的強勢卻和他之前的沉靜溫雅判若兩人。
她恍然想起古老傳說中那些前一刻還在為花上朝露感傷,下一刻便將利刃刺入敵人身體的風雅武士……凜子時斷時續地想,也許她需要更多地瞭解一下這個男人……不過,身體的戰慄很快就打斷了她的思緒。
凜子的指尖輕而又輕地在虞紹珩的鎖骨上劃過,呼吸勻停的男子輪廓俊秀,神態安詳——太完美的情人難免讓人覺得不夠真實,凜子貼住他的身體,肌膚相接的纏綿讓她一時之間幾乎無法下決心離開,默默地從一數到六十,唉,必須要做事了。
“紹珩君……”
她小貓一樣柔媚地低喚,然後滿意地吻了吻他渾然無識的睡顏。赤著腳踩實了地毯,歡愉後的疲懶讓她忍不住又嬌怨地回頭瞥了一眼,才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他外套下放的果然是個公文包,很普通,沒有密碼鎖,他這個級別確實也還不需要,不過,她也沒指望眼下就從他身上撈到什麼重磅的資訊,他這個人才是最有價值的工具,凜子無聲一笑,轉開了包扣,看一看也好,至少可以讓她對這個男人有更多地瞭解。
包裡除了文具、證件,還插著一個纏著繩結的檔案袋,凜子留心看了繩子的繞法,才小心開啟——是早川君啊!資料裡的人她見過,是知名新聞社的駐華記者,虞紹珩拿他的資料做什麼?他們在查他,還是他們要利用他?凜子咬唇想著,麻利地將檔案照原樣收好放回包裡。
她緩緩吐了口氣,每次做這樣的事情,都讓她興奮莫名;越成功,她就越勇敢;越勇敢,她就越容易成功。
柔若無骨的身體再次滑進寬大蓬鬆的鵝絨被,凜子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她倒有點希望他這個時候能醒過來,她很久沒有享受這樣溫暖而有力的擁抱了,她偎緊了身邊的人,在回味和遐想中漸入夢鄉。
手臂有些麻冷,身上也覺得像有冷風拂過,凜子朦朦朧朧中想抬手去拉被子,卻像被什麼拽住了,是夢做得太沉嗎?她用力動了一下,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差一點驚撥出聲:
被子堆在一旁,床上只剩了她一個人,自己的一雙腕子被拉過頭頂,紮紮實實地捆在了床欄上,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