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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她喜歡他聰明,她喜歡他漂亮,她喜歡他風度高華品味優雅溫柔殷勤……可是誰不喜歡呢?他是個太容易叫人喜歡的人。如果她對他並沒有那樣深摯而獨特的情感,她就承擔不起他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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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珩開車轉到竹雲路的時候,還在低聲吹著口哨。他料到蘇夫人必然看出他和蘇眉之間不尋常,也猜到她不會贊同女兒和他交往,道理都明擺著;可是他一點也不介意。
戀愛中的女人大多都是盲的,別人越是反對,她就越覺得必須堅持,還能從這鬥爭中生出快感來——否則,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愛情唯美堅貞舉世無雙呢?
尤其是蘇眉。
表面上越乖的小孩子,心裡越藏著小魔鬼。像她這樣有“成功經驗”的孩子,更不會懼怕多叛逆一次。
蘇夫人昨天的心情一定很複雜,按蘇眉的說法,她父親更是個老古板,不知道回頭聽說了他們的事,會有什麼反應,可惜之前她跟許蘭蓀結婚,老人家已經登報跟蘇眉脫離父女關係了,這回總不好再登一遍。少個岳父大人,對他來說實在不能算事損失,除非老人家為了要給他添堵,又認回這個女兒。
然而,他看見蘇眉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靜靜地開了門讓他進來,一絲傷心羞赧也沒有,只是平平常常地跟他說:“你等一下。”
他就聽話地站在院子裡,看她窗前的葡萄架,熟透了的果子都掛在藤蔓上,沒有人摘。
她很快就走了出來,懷裡捧著個小紙箱,一言不發地遞到他面前,裡頭是他寄給她的畫冊、鋼筆、用絲巾包住的《玉臺新詠》,甚至還有睡熟的芋頭。
“丟了吧。”他彷彿是連看也沒有看一眼,轉身便走。
她還真是讓他“驚喜”,她可以為了許蘭蓀,忤逆父親離家出走,卻不肯為了他做一點點抵抗。
28、露華(三)
從蘇眉家裡出來,虞紹珩殊無笑意的勾了勾唇角,他才懶得同她糾纏。也許就是他迫得太緊,好像他非她不可似的,他合該晾一晾她。
只是近來的公事也有些無聊,再過一個多月,就到了第四季季度,國府上下要稽核本年決算和新財年的預算案,國防部自然也不例外。
參本部的預算案要在12月份提交國府,軍情部自然要提前到11月中——逐級往下,大家都得往前趕,六局最遲10月底,各個處室就不能晚於9月中。明賬是做面子的,有大數即可,反正軍情部的賬目事涉機密,冠冕堂皇的不予公開,不會像去年教育部的決算,居然被人加出總數少了兩千多萬,填進去一個副部長,仍是顏面掃地。
但是桌子下頭的暗賬、底賬三套四套也不止,譬如做給部裡看的和做給部長看的就是兩回事;而軍情部呈給國防部的和部長大人呈給參謀總長的,必然也是兩樣;就是六局各處,恐怕每個主管手裡也都是三本賬:自己算計的,長官過目的,公務入檔的……真真假假大家心知肚明,偏偏他最近閒著,便被局長打發到總務處去幫忙編預算,不耐煩歸不耐煩,但也只能感激長官“栽培”。
幾疊報表摞起來有半人高,逐項核對起來,不知不覺就過了半晌,他端起杯子喝茶,忽地省起那日在蘇眉家裡翻過的那個硬皮本子,一行一行小賬本記得很仔細;現在離開學還有幾天,要是能把那小東西抓來替自己幹活,就比較解氣了,可惜……虞紹珩正暗自走神,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聽筒,公事公辦地問道:“虞紹珩,請問哪裡?”
電話那頭沒有立刻答話,等他“喂”了一聲,才傳來一個遲疑的女聲:
“我是周沅貞……紹珩,你好。”
“哦,周小姐,好久不見了,你好。”虞紹珩聽見是她,微感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