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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那允遠哲猛然停住腳步,忽然覺得有一些隱約的害怕,漸漸失去了灑脫與不羈的那允遠哲,還能是那允遠哲麼?
表白
順福當鋪,暗室中。這裡的裝飾不但沒有鑲金琉銀,反而有幾分古樸之風。
一個輪廓分明、滿面不耐煩的年輕人,身上披著價值千金的紫貂,懶洋洋地靠在最正面的一張紫檀木雕花太師椅上,用小指勾著柄鑲著寶石的烏木算盤,不停的甩來甩去。惡作劇一般製造出咯啦咯啦的噪音。
站在堂下的秦掌櫃顯然對他的驕黔習以為常,只是手捧著一摞賬本,面無表情把繁雜的賬目一一念出,花白的山羊鬍子隨著嘴唇的囁動一顫一顫。
見對方根本不受影響,那允遠哲有些掃興,隨即把算盤重重向桌上一扔,目光轉而落在秦掌櫃的鬍子上。努力剋制上前薅一把的衝動,無聊的嘆了口長氣,懶懶開了腔:“秦叔啊,你直接把總數告訴我便是,這樣一筆一筆的念,要念到何年何月,我雖等得,您的年紀卻大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啦,做事要趁快呢!”
這惡毒刻薄的話果然有效,秦掌櫃終於停止了毫無頓挫的朗誦,那允遠哲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本帳簿已經直飛過來砸在他的頭上。
不理會那允哇的一聲慘叫,秦掌櫃已然幾步衝上前來,邊狠狠用賬本敲他腦袋,邊罵道:“臭小子,叫你不學好!叫你胡說八道,我這就替你死去的爹爹教育你!”他的身手竟極為矯健,與臉上增橫交錯的皺紋和佝僂的身形,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允捱了揍,卻並不敢躲,只是坐在原處兩手抱頭,哇哇慘叫,口中連稱再不敢了。
老人便有些不忍心,又砸了幾下,火氣也漸漸消了。哼了一聲,用一對炯炯發光的眼睛盯著他,瀏覽了一轉,道:“早看出你這臭小子近幾日總是魂不守舍的,讓你對賬也一味應付拖延,說,是不是急著去見那個小姑娘?”
那允遠哲愁眉苦臉的邊揉著腦袋,邊重新坐正了身子,鼻子裡嗤了下,抵死不承認:“誰要去看她了,又醜又不識好歹的!最是個最沒有眼光的傻女人!”
秦掌櫃又仔細審視了他一番,忽然用手輕輕按了按他的肩頭,倒把那允嚇了一跳,以為老者又要動手,身子一抖,似要閃躲。秦掌櫃見狀,繃不住笑了,輕聲叱道:“這臭小子!”然而口吻中已然暴露出寵膩之情。
那允遠哲便也隨著笑了起來,起身親扶他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這才自己坐下。 那老人默默想了一會,忽然兩條長眉一皺,沉吟道:“哲兒,你帶回來的那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只怕是不祥之人吶。”
那允遠哲倏然一愕,給老人倒茶的動作也停在半空,但只一瞬,便恢復了不羈的笑容,不以為然道:“秦叔你什麼時候偷著學會看相啦?哲兒怎麼不知道。明兒也幫我看看,最近還能不能發筆橫財!”
那老者橫了他一眼,長眉依然緊皺,像是心裡也有個解不開的死結,緩緩道:“那允世家的暗哨回報,最近與西繆相鄰的幾個城池裡,皆有化了裝的南軍暗地查訪,似乎是在尋一個走失的南國小姐。”眼中精光一現,死死盯緊那允遠哲的反應:“莫不會這麼巧,就是你帶回來的姑娘罷!”
那允遠哲卻並不接茬,滿臉泰然自若,並不與其對視,只殷勤的為他奉上白瓷茶杯,嘻嘻哈哈的打岔獻媚道:“秦叔啊,您嚐嚐這茶如何?這可是侄兒千里迢迢從南國帶回來上好的君山銀針,知道您最善品茶,尤其喜歡南茶,巴巴買來孝敬您的。花了好幾百兩銀子,哲兒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那老者像是普通長輩一樣,雖明知道他故意迴避,卻也被甜言蜜語的孝順話哄得開心,遂將別的事拋開,接過茶來含笑沁了一口,哼哼道:“算你小子還記得秦叔”。
那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