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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帶你來醒酒。”冷默揚降低了靠椅的高度,把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享受著片刻的愜意寧靜。
記憶中,那個帶著慈愛笑容的女人也是那樣喜歡水仙,每次聞到水仙花的清香,眸子裡便會閃現驚喜的光芒,不論這種花是那麼的普通,那麼的低調,她始終鍾愛一份最真實的平淡。
而往往期望平淡一生的人,總是起起伏伏。
那個平凡的女人最終還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終日痴痴呆呆呆在精神病院,一想起她曾經溫柔撫摸他臉的手,最後因為理智崩潰而變成拿著刀指著他時,他的心中對那個人的恨意,便又更深了一分。
自他十七歲起,到現在整整恨了十二年,不,也許更久。
觸及往事,冷默揚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更夾雜著一絲決絕。
烤側過頭,晴雨安靜地坐在位置上,雙目微闔,臉上還帶著微醺後的酡色,不過比起剛才要好上許多,她嘴角上揚,眉毛之間也疏朗起來。
莫名的,對她有種親切的感覺,她的身上的氣質,像極了那個人。還有她來歷不明的兒子……
開車回到冷氏大廈,車停下的一剎那,晴雨剛好醒過來。
揉了揉眼睛,望著窗外高大摩登的建築物。
“到了。”晴雨拎起包包,開啟車門跨下去,車窗在她面前降下,她俯下身子微笑著和冷默揚道謝,擺擺手道:“我走了。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冷默揚破天荒地‘嗯’了一聲,隨後發動車子,黑色的寶馬飛馳而走。
晴雨回到宿舍,洗了個澡,一身的酒味才得以消除,床上,薛雪依然酣睡,她今天也沒少喝酒,想必明天早上起床一定喊頭疼。
關了燈,晴雨睡進被窩裡,迷迷糊糊間,擱在床頭的手機又響了。
晴雨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摸到手機之後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睡意含糊地問道:“請問哪位?”
“……”那邊沒有說話,只有呼吸聲昭告,電話那頭是有人的。
晴雨眯起眼睛看著螢幕,可是沒有看清,又把手機貼在耳邊,問道:“請問哪位?”
“嘟嘟嘟……”那頭傳來忙音。
“莫名其妙……”若不是為了鬧鐘能夠適時響起,她絕對會在晚上關了手機的。可是她的手機款式老,用的時間也比較久,若是不開始機的話,手機鬧鐘容易失靈,於是只好開著機,平日裡不怕根本沒有多少人會聯絡她,所以也不擔心會遭到騷。擾。
把手機放回床頭,迷濛中將將入睡時,手機震動又擾人清夢,一陣又一陣的蜂鳴聲越來越刺耳,隔床的薛雪在睡夢中不滿地呢噥了一聲。
晴雨的神智清明瞭一些,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湊在耳邊,“哪位?”
“是我。”清冷的男音從那頭傳過來。
“哦。”晴雨說完這個哦字,巨大的睏意襲來,絲毫不給情面地把她拉入了夢鄉中。
清早,晴雨醒來時,發現手中還拿著手機,通話記錄還保持著,已經整整七個小時又三十六分了,秒數還在不斷地跳動增加著,電話那頭還有均勻沉穩的呼吸聲,晴雨心悸,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兩個字,腦袋一片混亂。
她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呼吸相交,這麼沉沉睡了一個晚上。
不敢去想冷默揚昨天晚上為什麼給她打電話,晴雨按下了結束通話鍵,衝進衛生間洗漱。撫著鈍痛的腦袋走出衛生間,薛雪還在床上熟睡,渾然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見時間也不早了,半拖版拽地去叫她起床,她仍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無奈之下,只好幫她請假,去了人事部才發現他們都沒有來上班,於是只好先去員工餐廳吃飯,再到人事部的時候距離她的上班時間僅僅只有十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