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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淙之也上馬,與她並肩而坐,餘光瞥見那雙指尖微微泛紅的手,大手握了上去,放在她膝頭:“今日有風。”
一陣粗糙的摩擦感伴隨暖意傳來,元綺移開視線:“嗯,還是有些冷。”
他說:“今日流民陡增,靖州不安定,待局勢穩定,開春了可去看看草原。你應當沒有見過。”
“可是邊地的草原早已隨三州淪陷被外族侵佔了。”
他解釋說:“等和親結束,鄲州與靖州都歸我管轄,鄲州轄下有一片草原,叫錫林。”
她說話的時候,盯著馬車小格窗的簾子,從始至終不曾看他,聞言終於驚詫地轉過臉來。
“今上,要將鄲州給你?”
他也看著她:“沒錯。到時嘉柔郡主的送親隊伍,到了靖州由我護送。月姬也會隨使節進京。”
元綺微微蹙眉,似時想到了什麼,不禁壓低了聲音湊近悄聲擔憂道:“可月姬公主與你有過節,眼下又鬧了雪災,你開了濟民齋,恐怕會有更多流民匯入靖州,我只怕一切不會太順利。”因為擔憂,首也不自覺抓緊了他一根手指。
蕭淙之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容,沒有回答。
元綺則想起之前問他鄲州收復之事,他曾說,無可相告。於是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同時還抽出了握在一起的手。“抱歉,我多嘴了。”
蕭淙之深看她一眼:“眼下確有一事相商。”
“但說無妨。”
他低頭看著手心,捻了捻:“鄲州與靖州,受外族所擾多年,百姓積苦,我有心富民守關,想聽聽朝若的看法。”
“我只是個生意人,不懂如何守關。但若要富民,略有淺見。”
她正了正身子,娓娓道來,“眼下流民越來越多,縱使散盡家財也不過是坐吃山空。授人以魚不如受人以漁,不如讓他們為靖州出一份力,或修築邊防,或水利民生。靖州情況,還是你更瞭解。”
“我朝曾經的馬匹,皆出於北境三州。另有稀有色礦,用於繪畫織染,互市上松石瑪瑙…”
元綺看著他如數家珍,問道:“你分明早有計劃,何故又來問我?”
“朝若難道不想將生意,做到這中原養馬場來嗎?”
“不想。”她斬釘截鐵。
他側過身,掀起小簾,絲絲縷縷微風吹進來:“如你所見,靖州與外族互通多年,鄲州更是如此。此番興業,絕不容外人經手。”
原來早就算計好了,心中唏噓,自己為他著想不在此地經商,反倒自作多情了。
果然,能輕易說出口的情誼,若非太輕,便是太假。自己明知他有所圖,卻還差點栽進去!
元綺轉頭看向窗外:“我原本,決心不在你任地行商,以免傳出去落人口實。但若你不介意,我可以出資,讓下面的大檔頭以新商號的名義,為你辦事,收益也盡歸你所有,一切與我無關。”
蕭淙之怔了一瞬,眼中暗流湧動,只說了一句:“多謝。”
馬車已停在刺史府前。蕭淙之起身下車,他正掀起簾子,元綺喚了他一聲:“刺史。”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我已收到兄長來信,會全力助你,以後有事不妨直說,不比拐彎抹角。更不必,逢場作戲。”
他沒有回頭,頓了頓,掀簾而去:“好。”
元穆的信是前日到的,依然是問元綺過的如何,卻始終沒有提及新婚的夫人。只特別囑咐:靖州外族盤踞,淙君所行之事,利在家國,不可做個人計較,願妹妹全力相助
蕭淙之又趕回邊防營地。
元綺用過晚飯給兄長回了信,只道與刺史大人相敬如賓,請兄長放心,又問及嫂嫂的近況,有一金簪,願贈之。
擱筆,又書一封,給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