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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散開。徐鶯也隨著太子妃回了東宮。
東宮因為少了男主人,哪怕景物一層不變,但徐鶯卻覺得冷寂蕭條了許多,仿若帶上了陰氣,連宮女太監走路的腳步都輕了許多。
徐鶯在心裡傷感道,果然世間都是要陰陽調和的,少了陽氣,便要陰盛陽衰。這陰氣過盛的院子也令人覺得了無生趣。
正在她傷感的間隙,有年輕的小宮女走過來,對著她們一一行禮,而後對著太子妃道:“娘娘,江淑女病重,看樣子像是要熬不過去了。”
今日江婉玉並沒有跟著她們去給太子送行——因為發生流言的事,江淑女便給遷到了偏院的院落,被永久禁足。她為此事又徹底的失去了二郡主的撫養權,如今二郡主完完全全是柳嬪的女兒了,記在她名下,由她撫養。
而後鄖陽那邊傳來訊息,江員外被問斬,江家被抄家,顧全東宮的臉面江家其他家眷並沒有落入賤籍,但也成了貧困潦倒的貧民了。在後又傳來江夫人受不住打擊病亡,江家大少奶奶不願跟著夫家受苦,扔下丈夫兒女,捲了江家剩餘的幾兩銀子跟著別人跑了。
一夕之間,江淑女失去父母和女兒,孃家分崩離析,受不住打擊終於病倒了。
她並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心有鬱結,而她又似乎沒了生存的意志,便一直纏綿病榻。她雖然遭了太子的厭棄,但東宮有太子妃震著,也無人對她落井下石,太子妃甚至請了太醫來給她看病,只是湯藥接連不斷的喝下去,江婉玉卻並不見好。
太子妃點了點頭,對小宮女道:“去外院將孫大夫請來,如今太子不在,東宮當須低調謹慎,就不要去請太醫了。”
太子妃對江婉玉也並無多少感情,她甚至有些看不上她的愚蠢,只是她是東宮有名分的妾室,又生了二郡主,她卻也需要盡到主母之責。
太子妃在有些方面的想法跟先太子妃還是一致的,比如說東宮男主人不在,她們這些女眷就該低調謹慎些,最好令人人都忘記了她們的存在。免得風頭太過,又無太子這棵大樹傍著,被人槍打出頭鳥。
徐鶯以前惱恨江婉玉恩將仇報差點害死了自己,那時小心眼的覺得要做些什麼報復她一下才好,如今聽到她病重,又想到她為這件事付出的代價,心裡倒是又有些同情她了。說到底,當初她只是救父心切罷了。但儘管如此,她也並不打算原諒她,只是報復她的心淡了,願這輩子跟她兩不相干不再接觸就好。
趙嫿對她卻露出了憫意和丁點愧意,當初她一招禍水東移,將所有的證據都推向了江婉玉這邊,讓太子以為流言的事是江婉玉的手筆。她多少覺得江婉玉這樣,自己有部分的功勞,加之自己跟江婉玉一向無冤無仇,只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如此罷了。所以如今江婉玉這樣,還未完全泯滅的良知讓她多少產生了點愧意。
趙嫿心道,罷了,若江婉玉這次真的過不去,她以後多照顧點二郡主就是,也算是彌補了她。
太子妃令她們各自散了之後,自己則領著宮女去了江婉玉的院子。
徐鶯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內室換下了這一身累贅的衣裳。只是換衣服時,一枚銀質的令牌卻從身上掉落了下來。
徐鶯彎腰將令牌撿了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
這是可以號令東宮五百侍衛的令牌,太子在的時候,自然是隻有太子能號令這些侍衛。太子走後,那就只有太子妃能調動這些侍衛。而如今有了這枚令牌,她便也能調動這東宮的伍佰侍衛了。
他大約還是不放心她,太子妃在平常的時候雖會擔起主母之責護著她們這些侍妾。但一旦發生利益相關需要作出利益取捨的時候,太子相信太子妃會毫不猶豫的犧牲鶯鶯,所以才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將這枚令牌交給了她,讓她在萬一發生危急的時候,以令牌調動東宮侍衛,以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