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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恣——他一人孤身站在千軍萬馬前,手持長劍,身後無人,汙血幾乎將他的面容全都遮蓋住了。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喊出聲,可嗓子卻像是被掐住了似的,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謝恣一人獨自面對匈奴大軍。
那麼多刀劍,全往他身上揮舞。
饒他是大羅金仙轉世,也是抵不住的,沒過幾輪,便渾身是血洞,裡面的血像是沒有盡頭,不停歇地流下。
她邊抽泣著邊跑過去,顫抖著伸手,想為他堵住傷口,卻撲了個空。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倒在地上,被數道馬蹄踩踏而過。
“謝恣!”
謝元姣滿頭是汗,從已經昏暗的榻上猛地驚醒。
哪怕意識到這是一場夢,驚悸的心也難以安穩,大口喘息著。
榻旁坐著的人為她遞上一杯溫水。
帶著暖意的水流過乾澀的喉嚨,她這才微微回神,看向談襄。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
“你夢魘之症是不是又嚴重了?”
“沒事。”謝元姣平息著自己的心神:“喝了魏太醫的藥,已經好上不少了,今日只是意外。”
她抬首,皺眉道:“你怎麼在這,不是說要與姜莊他們幾人商討軍務,不與我用晚膳了嗎?”
談襄臉色有些僵硬,半晌才吭聲:“今日急報已經送到御前了。”
“匈奴一萬大軍突襲,軍營中雖早有準備,可還是傷亡慘重,費盡全力才守住了長舟關。”
數年前,荊家將匈奴打出了長豐河,並約定大楚與匈奴以長豐河為界,百年不進犯。
上次突襲讓楚軍被迫退居百里,回守至長舟關。
談襄怕她擔憂,連忙補充道:“謝恣沒事,你安心。”
謝元姣沉默半晌,忽而抬頭看他:“談襄,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軍中哪怕再懈怠,可邊關十萬大軍,匈奴不過三萬人,開戰後你又調了五萬人奔赴邊關,怎可能被匈奴打到如此地步?”
談襄一怔,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將聲音壓低道:“你是說軍中有奸細?”
“沒錯。今日我已經暗中派人給謝恣傳信,讓他注意身邊人的動靜,一旦發現不對,立刻回稟。”
謝元姣默了會,又仰頭看他:“而今邊關主將姓湯,你對他了解多少?”
“湯將軍是荊家的女婿。”談襄的眉心都快擰到一塊去了:“若和他有關,那荊家會不會……”
“不會。”
謝元姣斬釘截鐵道:“荊家後輩已無男丁,若是想要反叛,早在幾十年前聲望最高的時候,就已經反了,怎可能等到現在?”
:()囚她入朕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