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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初側首，注視著男人挺直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原本低悶的心情突然輕快了許多。
他說她還是跟之前一樣任性。
他不也是一樣嗎?
對她，他好像永遠都學不會拒絕。
柳涵玥看著女孩兒唇畔揚起的那抹清淺笑意，眸光微暗，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攥緊。
沈雁初沒有在意對方，在裴安安眼前打了一個響指。
&ldo;走了，去換衣服。&rdo;
&ldo;雁初姐。&rdo;
裴安安跟在沈雁初身後，開口喊道。
&ldo;嗯?&rdo;
沈雁初腳步未停，出聲應道。
略低的聲線上挑，帶著尾音，有些勾人。
&ldo;你跟城哥哥的關係是不是……不怎麼好?&rdo;
裴安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聞言，沈雁初腳步停下，側身看向對方。
&ldo;怎麼這麼問?&rdo;
唇畔的淺笑不知何時已然褪去。
&ldo;要不然他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呢?&rdo;
裴安安歪著腦袋，眼神裡露出一絲不解。
由於路城不能離隊太長時間，吃飯的時候，他們特意選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ldo;雁初
姐，你不是餓了嗎?來，先吃一塊兒披薩墊墊肚子。&rdo;
裴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切了一塊兒披薩放到沈雁初面前的餐碟裡。
路城從前臺回來，在兩人對面坐下。
看到沈雁初面前的披薩，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他見沈雁初遲遲沒有動手，嘴唇抿了抿，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ldo;給我吧。&rdo;
他這般說著，把手伸了過去。
裴安安把口中的披薩嚥下去，扭頭看向沈雁初，一臉的茫然。
&ldo;雁初姐，你不喜歡吃披薩?可是，我們以前不是還吃過好多次嗎?&rdo;
沈雁初笑了笑。
&ldo;我只是不喜歡胡蘿蔔的味道而已。不過，餓到一定程度，反倒沒有以前那麼挑剔了。&rdo;
路城聞言，伸到一半的手緊了緊，然後緩緩收回來。
下意識裡伸進褲兜，去摸煙。
看著面前兩個女孩兒，又把手抽出來。
起身。
&ldo;我去抽根煙。&rdo;
沈雁初看著男人的背影，狹長的瞳眸眯了眯。
也隨之起身。
&ldo;你去哪兒?&rdo;
裴安安問她。
&ldo;洗手間。&rdo;
沈雁初走過拐角，遠遠看到男人斜倚著洗手間門外的牆壁。
長身玉立。
他垂眸看著腳下，手裡夾了一根煙。
猩紅的煙火在指間忽明忽滅。
沈雁初走過去，在男人面前停下，直直地凝視著對方。
路城聽到聲音，抬眸，跟女孩兒的目光對上。
&ldo;借根煙。&rdo;
沈雁初紅唇輕啟，目光微垂，落在男人指間。
路城指間一緊，燃燒的菸頭被掐滅。
&ldo;這四年裡，你倒是學會了不少東西。&rdo;
他把熄滅的菸頭隨手一擲，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的手臂帶起一陣風，將女孩兒鬢邊的碎發微微拂亂。
沈雁初莞爾，挑眉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