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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下面亂成一片。古鑫咳了兩聲。立刻就安靜了。
古鑫解釋說明道：“一臺蒸汽機的製作。不談研發。只談現成圖紙的製造。一個缸體的加工。首先是鋼材的冶煉，然後是大型鍛壓機，不斷鍛壓，加熱，再鍛壓成初步的形狀。光是這一過程就要90天。然後就是粗車，精車。那麼大的缸體，慢慢地一圈一圈地車。又要30天。接著就是最關鍵的人工打磨。需要最熟練，最高技術的工人，鑽在裡面細細研磨。又是90天。接著同樣的，是與之對應的活塞。這每一個環節都要非常小心，一旦出錯，就是重頭再來。這還僅僅是兩個核心的部件。一年才完成一臺。你們說，我怎麼瞞住你們？”
臺下的人們根本不瞭解這其中的細節。第一次聽到古鑫如此詳細的講解。都明白了其中的複雜程度。頓時鴉雀無聲，每人再敢提出異議。
“但是。。。”
聽到古鑫說了一句，但是。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耳朵豎起，生怕錯過一個字，下一個音。
然而古鑫沒有繼續說下去，坐著，喝了一口茶。茶水下肚。依舊沒有下文。
下面被吊起胃口的長老們，立馬就坐不住了。一人問道：“可是什麼？”
古鑫說道：“那些大型蒸汽機不可能了。但小型蒸汽機，還是可以的。不過。。。”
“不過什麼啊？您到是一次性講完啊！”
急性子的長老立刻就坐不住了。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立馬按住了他。連忙道歉道：“冒犯了。這小型蒸汽機，我們也願意高價收購！絕不會為難古主事！”
古鑫沒有半點生氣，而是望著窗外的風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
“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改主意了！”
長老們驚訝，互相議論紛紛。然後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問道：“古主事此話何意？”
古鑫說道：“這小型蒸汽機，關鍵的地方還是這氣缸活塞的材料鍛造和加工精度問題。至於其他部件，除了軸承和鋼軸。你們都能生產製造。既然大家的需求那麼大。我決定了。我們專注這些核心部件生產出售。那些低技術的零件，在這朱襄城採購。然後在這裡完成裝配，出售小型蒸汽機。”
地下長老團議論紛紛，一個小部落的長老激動地問道：“核心部件公開售賣嗎？”
古鑫說道：“是的！將會在交易所裡公開售賣，市場定價！”
又是一陣歡呼。這可比他們私下裡討論出來的結果更加振奮人心。
一群人離開了夸父部落的接待所。很快這裡的訊息就能傳遍全城。有實力的部落，估計已經開始計劃收購加工作坊了。更加有實力的團隊，必定要大量搶奪市場上的能工巧匠。
古鑫站在窗邊，吹著寒風，目送人群離去。黎晶晶及時地送上披風，說道：
“今天的您，與往常很不一樣！”
古鑫問道：“哪裡不一樣？”
黎晶晶笑道：“感覺多了一份母性的光輝。”
古鑫笑道：“你倒是很靈敏。自從上個輪迴秋季，失去一子後，就再沒想過生一子！”
黎晶晶問道：“現在的時代好，是不是又想尋一配偶，生下一子了？”
古鑫笑道：“為什麼要生一子？難道，眼前的這些，不算嗎？”
瞬間，黎晶晶出現了幻覺，眼前的古鑫母性爆發。彷彿一道聖潔的白光從古鑫身上透出。難道，這就是小時候聽說過的聖光嗎？
也許是古鑫開窗，聲音外傳。又或是，長老們激動的交談。
如果此時有個記著在，那必定是爆炸性的新聞。
沒過去多久。交易所旁，沉靜許久的招聘大廳。一張特大白紙寫的招聘資訊貼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