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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樹人約定的計劃執行下去之後,很快又是天過去。計劃中需要排程的各部,也都陸續移防到位。
如今移鎮南陽、直接在楊嗣昌眼皮子低下駐軍的左良玉,是不知道這個計劃全域性的。左良玉這兩年儲存實力的表現,也讓他受楊嗣昌信任的程度,遠遠不如沈樹人,所以他只配在這個計劃中當一顆棋子,只負責執行命令就行,別的不是左良玉能過問的。
一開始聽說要自己北上跟李自成打,左良玉還是非常憤懣的,差點兒鬧出事來,好在後來聽說楊嗣昌允許他只是前出到葉縣,不用離開桐柏山險要地區進入平原,左良玉才忍了,並且乖乖調動部隊。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跟潼關內的哥舒翰一樣穩,暫時安全有保障,沒必要鋌而走險抗命——
就算將來要抗命,那也得等相當於“李隆基逼哥舒翰出潼關”的那道亂命下達、不得不抗時才抗,現在能多忍一時算一時。
左良玉都聽命了,劉國能那邊當然也會聽命,而且劉國能是提前得了沈樹人打招呼的,所以他不但自己的部隊要北上佈防,還會在幾天之後,打出沈樹人的旗號。
假裝沈樹人麾下的一部分主力,也透過信陽道北上、與劉國能會師合兵了。
左、劉兩部實打實兵力排程的同時,各種各樣的訊息當然也跟漏篩子一樣,瘋狂朝著李自成、張獻忠那邊洩露。
楊嗣昌身邊的二五仔實在是太多了,貪官汙吏收受流賊好處兩頭下注的雜種也確實太多了,這種情況是免不了的。
這一切,就像一戰時的德國海軍主帥舍爾上將的計劃,隨便都會被陰國人刺探到,只有經常獨走隨機應變的希佩爾將軍的分艦隊,才有可能出其不意保密。
楊嗣昌就像後世的舍爾,而沈樹人才類似後世的希佩爾。(在遼東的時候,崇禎和陳新甲是舍爾,沈樹人是希佩爾,黃臺吉是陰國人。到了河南,沈樹人身份不變,李自成取代黃臺吉的定位,楊嗣昌取代崇禎的定位,性質是一樣的)
五月十九,李自成部隊開拔後第六天、也是他抵達開封城下後的第三天、剛籌備好一批攻城武器、準備正式展開攻城,關於左良玉和劉國能北上的情況,就送到了李自成案頭。
李自成聞言後,也是憤怒與不屑兼具,僅僅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就招來高一功和李過,讓這倆心腹嫡系分兵南下去分別監視左良玉和劉國能。
至於麾下第一猛將劉宗敏,當然要繼續留在開封城下,帶領闖軍嫡系精銳作為戰略後備隊和督戰隊,督促羅汝才、馬守應那兒收服來的新附軍為炮灰,讓炮灰們先打前陣、執行死傷最慘烈的強攻任務。
……
差不多同在五月下旬,也就是李自成得到訊息後,最多四五天。
四川與湖廣交界的秭歸、巫縣一帶,一支已經被官軍壓迫得蟄伏了快一年半的流賊大軍,也總算是等來了同樣的好訊息。
秭歸縣城內,當時已經民生凋敝,早就沒有百姓了,只有流賊的部隊駐紮。普通無辜良民,已經被搶光殺光吃光多時。
一個長著跟關羽一樣大鬍子的粗豪悍將,臉上數道刀疤,目光狠厲,在縣衙內飲酒澆愁,等候著前方訊息,面前擺著野味肉食和不知名的肉食。
這美髯刀疤男,正是明末反覆詐降復反頻率最高的流賊酋首、張獻忠了。
史書上說他屠盡四川,那當然是假的,因為歷史上清軍入川時也瘋狂屠殺,雙方都是人口被屠戮一空的主要因素,無非清軍贏了、贏得了修史權,就把清軍殺的那部分也算到張獻忠頭上。
但張獻忠瘋狂殺戮,這本身是不假的,也談不上生性殘暴喜歡殺人,很多時候就是缺乏補給,也就隨便濫殺了。
如今的張獻忠,可比歷史同期混得更慘,沒能突入湖廣,被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