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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王爺,對面的蠻子怕是不好對付啊,他們已經據險而守,背後還有船隊,咱以騎兵攻營,怕是也要費一番手腳。
就算死戰將其驅趕下海,那些南蠻子抱塊木板就能逃命,咱八旗兒郎也只能對著海面放箭。今日來得太快,也沒準備攻營武器。”
筆架山水寨外的曠野上,三四千八旗騎兵鬆散地遠遠排開,旗主郡王阿濟格正在籌備試探性的進攻。
他身邊的一位將領,在觀察了戰場形勢後,便如是勸他,希望他能夠慎重。
這位將領名叫伊爾德,是濟爾哈朗派來的,凌晨時得到明軍突圍的訊息後,就帶了濟爾哈朗部署在杏山和錦州之間的兩個甲喇,來增援阿濟格,剛好在抵達筆架山之前不遠相遇會師。
伊爾德是已故的女真猛將揚古利的侄兒。而揚古利是奴兒哈赤的女婿,阿濟格的姐夫、濟爾哈朗的妹夫。所以伊爾德論輩分,比阿濟格等人都低一輩。
此時此刻,筆架山戰場正面,阿濟格的地位雖高,但只有三分之一的部隊是他自己嫡系。還有三分之二,則是客將帶來的、臨時受他差遣。
阿濟格也不好對別人的部隊用得太狠,該怎麼打,還得跟伊爾德商量著來。
否則回頭濟爾哈朗說不定會找他算賬,誤會他是想借刀殺人儲存實力、讓濟爾哈朗的旗眾當炮灰。
於是阿濟格聽了伊爾德的抱怨,也只好摸著自己的美髯,裝作沉吟了一會兒,依然堅持說:“打是必須要打的,不然放任曹變蛟走脫,墮了我大清銳氣!也怪我來得倉促,沒有徹底摸清敵情,否則就再多帶點人馬來了。”
伊爾德長嘆一聲,不解問道:“末將也覺得奇怪,既然知道非要硬戰,王爺為何只帶了一個甲喇?王爺駐紮在馬場鎮的其他人馬呢?”
阿濟格也是無奈:“前陣子,本王剛剛得了陛下密令,說是陛下此前就派了細作策反聯絡,便在這個月內,要強攻洪承疇死守的松山。
說是松山城內早已糧盡、百姓都被吃完了,士卒也開始相食,松山副將夏承德已答應獻門歸順,代價是城破之後,他部下的五千人免死。
原本距離與夏承德約好的獻門之日也沒幾天了,昨夜忽然發生如此變故,南蠻子居然有膽以海路接應救走李輔明、曹變蛟,本王怕這個訊息萬一傳到松山城內,會激勵守軍繼續死戰的決心。
尤其要是讓夏承德知道蠻子朝廷給他們派了援軍,他反悔不再獻門,那松山破城不就要出變故了麼?
所以,昨晚得到訊息,我立刻便分兵兩個甲喇,把松山南門西門徹底圍死,也不敢再外鬆內緊了,就怕走漏了訊息。
我還讓人再去夏承德駐防的南門城樓射書密約,讓他把獻門日期提前到今天晚上,同時,還給後方的陛下火急上奏說明情況、請求援軍加急抵達,總攻松山。
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曹變蛟李輔明就算跑了,也不過是小魚,洪承疇卻容不得半點閃失。”
伊爾德聽阿濟格跟他解釋了這麼多,已經足夠尊重他,也有充分的理由。他也就不好因為自己是濟爾哈朗的下屬、就不肯打硬仗。
其實,歷史上松山城最終因為扛不住飢餓、被內奸獻門出賣,也確實是發生在崇禎十五年的二月下旬左右。
而如今才三月初四,歷史在這個問題上的蝴蝶效應還不算明顯。
清軍確實剛好處在對洪承疇臨門一腳的節骨眼上,也間接導致了塔山、杏山方向防備其實有所鬆懈,讓鄭成功張名振得手得相對容易了些。
只是鄭成功並不知道,這一切是沈樹人觀其大略的設計。他還以為僅僅是自己有能耐,才把事兒辦得這麼漂亮。
……
伊爾德被阿濟格說服後,當然也只能硬著頭皮對筆架山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