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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把門關上,這才細細追問:
“姐姐,你再說一遍,當初公子是怎麼和你說的?不是你主動提到說你有一個姐妹,如今困頓不堪、為豪奴所逼、還欠著沈家的錢麼?”
陳圓圓一愣,回憶了一下:“不是我主動說的,是公子求我的,讓我介紹個窘迫的姐妹,還說買回去後也不會寵幸,他另有難言之隱。”
董小宛也是聰明人,關鍵她也是當初沈樹人去南京那個案子的當事人之一,對前因後果很清楚。如今聽了陳圓圓這話,再略一琢磨,頓時臉色煞白。
“原來……難道……公子買我,是為了故意給我家那些欺主刁奴下套?他反殺那惡奴,並不是為了我?”
董小宛不由有些傷心,好久才平復下來,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管怎麼說,沈樹人客觀上還是幫到她脫離苦海了,有些事情,論跡不論心,自己也沒立場去質疑。
姐妹倆聊了一會兒,氛圍也漸漸沉寂尷尬起來。陳圓圓也是心思靈透之人,已經意識到自己肯定哪裡說錯話了。
過了許久,沈樹人在黛蘭紋竹服侍下,沐浴更衣完畢,來到書房陪二女聊天。
一進門,他也注意到氛圍有些怪異,陳圓圓也連忙提醒了幾句,沈樹人立刻猜到了原委。
這事兒倒也不是他不謹慎,而是他知道,任何機密都是有保密期限的。這事兒如今再洩露,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鄭森已經在南京國子監住得很習慣了,鄭家人與楊嗣昌之間的猜疑鏈也已經被切斷。就算沈樹人的計謀最終為這兩方所知,也不會大驚小怪的,只會接受這個“善意的謊言”。
所以,沈樹人也坦蕩地承認了:“小宛,我最初和你說的那些話,確實有所文飾。不過我和圓圓說過的話,天日可鑑,半句也沒有虛言。
我也可以保證,我做那個局,不是為了個人榮華富貴,當時確實是事急從權,為了大明江山——
國家大事你們也不懂,我簡單說吧,張獻忠初反時,熊文燦被下獄,其他受熊文燦招撫的軍閥,都很緊張,劍拔弩張唯恐朝廷清算。我做這一切,是為了把鄭家人弄去南京。
現在一切都已過去,相互猜忌也快刀斬亂麻解開了。我跟你們說了也無妨,你們儘量守口如瓶,相信你們也不喜歡多嘴朝政軍務。”
哪怕情報機構的秘密檔案,都有解禁的那天。沈樹人這個秘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原來是為了大明江山……小妹何德何能,能為這事兒略盡綿力,還有什麼不足的。多謝公子不瞞小妹,小妹會誓死守口如瓶的。以後公子的事兒,絕不多問,你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肯定有你的道理。”
董小宛不卑不亢地說,態度很誠懇,語氣卻少了幾分崇拜,似乎還在彷徨尋找自己的定位。
陳圓圓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今天的話,壞了沈郎和小白的情分恩義,連忙悄悄對著董小宛說和:
“妹妹別多心了,自古論跡不論心,不管沈郎當初怎麼找上你的。這些日子他護你疼你,不欺暗室,總是真的。
對了,聽說你一直守身如玉,不讓沈郎寵幸,是因為我還沒脫離苦海,你不忍搶先。如今我也出來了,你可不得好好的,怎麼反而多起心了。”
董小宛很有原則地掰開陳圓圓的手:“姐姐不必如此,我母孝至今未滿,還差著一兩個月呢,本來就不能苟且,並不是等姐姐。
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姐姐帶公子先走吧。我沒事的,只是一時知道了太多東西,心亂得很需要慢慢想。”
董小宛執拗地把沈樹人和陳圓圓推到另一間臥室,自己回房關上屋門,靜靜抱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學之夜,她一身素白,和陳圓圓今晚特地挑選的一身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