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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似乎從來不曾有誰來過。
汗珠從額角不斷地滑落,我用袖子拭了一把,望著眼前杳無人聲的田野和小路。
姬輿竟什麼音訊也沒留下,像是忽然間憑空消失了一般。
頭一次,我想著他,只覺心裡莫名的焦躁。
日頭辣辣地掛在中天,愈發炙熱,蟬在樹上拖長了聲音,陣陣地催得人心急。我在丹的屋前站了一會,再次邁步走向大社。
“姮,”大社前,丹看到我,走上前來說:“可見著了你夫君?他剛來過,也正在尋你。”
我頓時精神一振,忙問她:“他在何處?”
丹訕訕地笑:“我同他說你去了舟人丁處……”
我登時睜大了眼睛,片刻,問:“他去了多久?”
丹抱歉地看我:“才去了一會,你便來了。”
我聽了,將心一橫,二話不說地拔腿朝伊水方向追去。
里宰在石主前殺牲祭畢,鄉人們紛紛拿出各家準備的五穀和醴酒,到石主前祭拜。人群興高采烈,熙熙攘攘地上前,擋住了我的路。
前後左右都是人,我一驚,推搡著擠向往社外。頭頂曬得燒燙,汗水涔涔地滲溼了脊背,我心中愈發地著急,卻良久也走不動一步。
忽然,胳膊被一隻手用力地握住。
我驚詫地轉頭,瞬間定住。
星眸明亮,姬輿注視著我,面容深深映入眼簾。
我望著他,心中霎時又驚又喜,臉上浮起笑意。姬輿的臉上卻似有些不自然起來,將目光轉向一旁,隨後,用另一隻手分開人群,將我帶了出去。
喧鬧聲被拋在了身後,姬輿拉著我,一直走到大社旁的樹林邊上才鬆開手。他的眼睛依舊望著別處,稍頃,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轉過來,炯炯地看著我。
我沒開口,抿唇笑了笑,垂眸揉著一邊的手臂,興許他剛才握得太緊,上面麻麻的。
頰邊隱隱發熱,兩人終於相對,心中卻忽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怎麼了?”姬輿開口問道。
“無事。”我小聲說,隨即把手放下。
停頓片刻,姬輿又低低地問道:“你在方才要做甚?”
我瞅他一眼:“丹說你去了舟人丁處,我正想去尋你。”
姬輿不說話,看著我,目光柔和。過了會,他稍稍靠前,手撫上我的頰邊,將指頭在上面輕輕摩挲。
“姮,”他的聲音在上方振響:“我已吩咐舟人,這兩日便啟程。”
伊水
我抬眼,臉上的笑意微微凝住。
“這樣快?”稍頃,我輕輕地說。
姬輿將目光稍稍移向一旁,將手放下:“嗯。”
“輿,”我遲疑片刻,道:“你不是說要多散心幾日?”
姬輿瞅瞅我,仍然將雙眼望向別處:“可現下秋覲,宗周諸侯眾多,我考慮許久,現下離職實為不妥。”
他的語氣沉著,表情有些莫測,卻似堅定無改。
我望著他,默然不語。
姬輿轉回目光,看看我,聲音和緩了些:“姮,此地返杞須多日,路上也可散心賞景,並無差別。”
差別大了。“輿這麼想返宗周?”我沉吟,問道。
姬輿微微一愣,片刻,他將視線轉開:“嗯。”
心裡長長地嘆下一口氣,到底是為了正事,還是隨他吧。“好。”我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姬輿回頭看我,神色間似乎瞬間緩下許多。他沒再說什麼,稍頃,拉起我的手,向鄉人們走去。
伏裡祭的是亳社,我們不是商人,無須參與。姬輿牽著我,走到白叟和亥的身旁,和他們站在一起。
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