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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漸漸熟絡,後來又有諶,卻又覺得喜歡了。”
我詫異地看她,她卻只是笑,轉而逗起了惠,沒再說下去。
轉眼,我在頡邑已經度過了三天。
第四天,我跟晏說我明天離開。
晏吃驚地問:“姮何故如此匆忙?才來了不過區區三日。”
我微笑,答道:“姮在辟雍與諸姬伴學,此番出行之前,只向師氏告了五日的假。”
晏疑惑地看我,想了想,說:“不過伴學而已,太后常召我進宮敘話,每每說起姮,皆是一臉喜愛之色,我遣人再去見她,說姊妹重逢,想多留幾日,她或許會應允。”
我輕輕搖頭,道:“太后對禮教之事甚為上心,此番與諸姬伴學,正是太后之意。”
“如此。”晏道,若有所思。
我安慰道:“阿姊不必著急,待辟雍之事畢後,姮還會再來探望阿姊,彼時,阿姊要姮留幾日姮便留幾日,豈不更好?”
晏頷首,浮起一抹意蘊不明的笑意,道:“姮所言極是,將來你我或可常見面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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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人駕著馬車,沿著來時的路駛出頡邑。
天色有些陰沉,四周的田野依然是茫茫的青綠一片,卻看著有些黯淡,風低低地吹過,陣陣發涼,我放下帷簾,坐回到車子裡面。
今天清晨出發的時候,晏望著天上密佈的鉛雲,有些擔心地說:“今日天色不好,似將有雨,姮不若依我所言,再多留兩日可好?”
我抬頭看看天空,笑笑,說:“阿姊,途中有館舍,若是遇雨,往館中躲去便是,無須再作拖延。”
晏看著我,微笑道:“姮既心意已決,阿姊也不再多勸,一路多加保重。”
我點點頭,行禮道:“阿姊也當珍重身體,姮告辭。”又向一旁的姌別過,這才登車而去。
天邊隱隱有雷聲翻滾,御人揚鞭催趕,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從往頡邑的岔道駛上週道,行了一兩個時辰,我聽到雨點噼噼啪啪砸到車帷上的聲音,往外看去,只見天已經黑壓壓的如同傍晚一般,雨越來越大,天地間逐漸匯成茫茫一片。
御人已經全身溼透,回頭大聲說:“公女,雨勢甚猛,前方不遠有旅館,未若先前往一避!”
我說:“但去無妨。”
御人答應著,駕車繼續前行,不久,果然見到路旁有一座旅館,門前停著不少車駕,大概都是來避雨的。
我和寺人衿下車,走到簷下,一名館人出來相迎,問我有何吩咐。我看看渾身溼淋淋的御人,讓他領御人下去找一處火塘烘乾衣物,再拿些漿食來。
正說話間,館外響起一陣急急的馬蹄聲,只見一人領著幾名侍從打扮的人,正冒著大雨趕來,直直馳往馬廄處。
館人一見,對我施禮道:“貴女稍候。”小跑著過去,為那幾人栓好馬匹,再引他們往簷下走來。
待他們走近一些,我愣住,為首一人皮弁赤芾,是姬輿。
館人似是得了交代,向他們一禮,快步向館中走去,卻被姬輿叫住。
“虎臣有何吩咐?”館人回身,神色恭敬的說。
姬輿道:“我問你,可曾見過……”這時,他突然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我,打住話頭,頓在那裡。
我向他施下一禮,道:“虎臣。”
姬輿沒有繼續再說,讓館人和侍從退下,朝我走過來:“公女。”
他渾身溼漉漉的,還有殘存的雨水沿著髮際淌到頰上,卻絲毫不顯落魄,雙眸依然神采奕奕。
我微笑,道:“不想竟在此得遇虎臣,未知虎臣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