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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心神疲憊地坐上回家的車,隔著一雙迷濛的淚眼,愣怔看著外面馳騁而過的霓虹夜色。
忽然好懊惱,剛才在飯桌上,她就不應該老老實實交代與哥哥一起回德國過年這件事。
如果不說,媽媽就不知道,她們剛才也不會吵架。
笑話!你不說,她還不會派人去查嗎?
怎麼著都一樣,你就認了吧。
再說,跟自己男朋友一起回德國過年怎麼了?不行嗎?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名義上的兄妹,既然公開後會名譽受損,那麼……不公開不就好了。
反正她能接受。
這輩子,我已經放過一次手了,這次絕不!
她想著想著,頭腦愈發昏沉脹痛,擦過眼淚後,背一靠,迷迷糊糊地靠在車內的一張真皮椅子熟睡了過去。
自從那晚在傅既琛面前歇斯底里痛哭一場,顧南枝基本不再做噩夢,這次同理,睡得死沉死沉的,直到車子駛入別墅門前,保鏢為她開啟車門,重複叫了好幾遍“顧小姐,已經到了。”
她才惺忪睜開一雙眸子,拍拍臉蛋兒,隨手抓起一旁的手包,跨下車門。
剛一走進家,大衣都還未脫去,傅既琛的電話緊接著就打過來。
接通之後,那頭一直緘默不語,似乎蓄勢待發。
一秒、兩秒、三秒……
顧南枝也不著急,慢悠悠將身上的一件米色大衣脫去,轉手交給一旁的保姆,走上二樓,回到臥室後,才暖心向他報備“放心!我沒有吃虧,那女人不但沒打到我,還被我反咬一口,都見血了。”
她撩起長裙就著沙發躺下去,非常小心眼地問“哥哥,我是不是下口太狠了?”
可能是哭過的緣故,她原本清澈空靈的嗓音現下聽起來頗為沉悶,即便掩飾得再好,再恰當,男人還是聽出了狀況。
“你……哭過?”他蹙著眉問。
聞言,慵慵懶懶的顧南枝頃刻垂死病中驚坐起,從軟綿綿的沙發上坐直身子,嚴陣以待!
暗暗道:這人耳朵怎麼就那麼靈呢?她尋思自己的聲音也沒變多少啊?這都能聽出問題?
“沒有啊!”她臉不紅心不跳,嘴硬地說“無端端地有什麼好哭的?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那麼容易碎?嗯……就是……”一邊構思一邊開始撒謊“就是剛剛在外面吹了冷風,感冒了,喉嚨有些痛,所以聲帶都變了,聽起來多多少少帶著點哭腔。”
傅既琛半信半疑“我讓蕭醫生過去給你看看。”
“不用……”顧南枝急忙道“已經看過了。”
“看過?”傅既琛愣了愣。
顧南枝說“嗯~剛才在媽媽家裡簡單檢查過,楊醫生說我只是輕微感冒,不礙事的。”
他聽到不礙事幾個字,才輕籲一口氣,放寬心問“今天到那邊還順利嗎?”
顧南枝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刻意嘻嘻哈哈笑了兩聲,撩著頭髮調侃道“何止順利?簡直就是順風順水,一本萬利!我還兜到兩個大紅包了。”
傅既琛聽後也跟著低沉笑,不過非常掃興地嘴上一句“等我們結婚後,你就不能領長輩們的紅包咯。”默了默又暗自後悔,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天坑,急急忙忙拐彎抹角地說“不過不用擔心,我每年補你一個,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可他不知道的是,顧南枝根本不在意紅包那檔事,只關心結婚這個問題。
當她聽到這兩個字時,心間猛然一縮,明明是高興的狀態,卻糊里糊塗有些害怕,單手撫摸著被劉嫣禾打過的左側臉,舉棋不定開口“哥哥,我……我媽媽她……”
話說到這,她又不說了。
“你媽?”傅既琛一陣莫名,緊接著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