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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將人放到床上,看也不敢多看,退出去。
平王世子站在床邊,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掃了眼蔣七:&ldo;護送她的人怎麼處理的。&rdo;
&ldo;送到宮門讓變道也沒有起疑,她身邊也沒有跟著丫鬟,進了宮後,奴婢尋了個機會就捂暈了。&rdo;
他扮作內侍引路,當然不會惹得她懷疑。
平王世子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自己慢慢坐到床沿,低頭看她難得上了妝的面容。
原本她長得就叫人驚艷,這麼一抹胭脂水粉,那張絕色的面容越發嬌媚了。
他伸手,指尖輕輕在她嫣紅的唇上沾了沾,她的嫣紅便沾在肌膚上,放在鼻端,若有若無的馨香。
前世關了她那麼久,想要看她一眼盛裝的樣子都難。
一開始,他是想要帝王在預感事變前交給她的玉璽,雖然他也並不在意那個,但是太子逃了。沒有玉璽,若是落在外逃的太子手上仍舊還能號令各方,他的勢力遠遠達不到控制全國。
這樣給他的麻煩太多,關著她也是想要逼出太子,或者讓她自己招了玉璽究竟藏在哪裡。
可是她外表柔弱,性子卻是固執得他幾番忍不住要殺了她。
不管是好話,威脅的話,甚至是用刑,都無法讓她張嘴。他甚至想過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這個女人卻是毫無畏懼的逃到宮牆要往下跳。
那時她一身紅衣,是他給準備的,她眉眼倨傲如火,寒風獵獵,將她衣袍吹起,彷彿是浴火的鳳凰。
他就在那個時候覺得,這個女人居然能夠如此震撼人心。
是的,震撼,然後便是讓他想要佔有。
他的人在她跳下的千鈞一髮生生拽住她,給拖拽上來。
她的手骨為此脫臼,被他關回去,被人無時無刻的看守著。沒有人給她治傷,手臂都腫得發紫發青,他妥協了,派了人給她醫治,還親手給她上藥。
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改變了戰術,每日將她帶到身邊,無微不至。除去怕她再逃跑,給她飯裡下致人無力的藥物,幾乎是將她當祖宗供著。不強迫她,哄她笑,甚至已經退步到,只要她讓太子回來,交出玉璽,保證絕對不殺她的胞弟。
一開始她不說話,慢慢地,可能是被他煩夠了,她開始出言嘲諷他。字字讓人恨得咬牙,他卻是氣了就算,依舊讓她在自己身邊。
每日讓她聽太子被逼到何種地步,如何狼狽逃竄,如何節節敗退。而她今世那個丈夫許嘉玄,為了護太子九死一生。
她每回都會發脾氣,撐著軟軟地身子,摔了他滿大殿的東西。有時也會崩潰捂臉大哭,他在這種殘忍的折磨中感到高興,又很詭異地心疼她。
東西摔了,他讓人擺上更加奢華的,等她哭累了,他就傳來膳食,掐開她的嘴讓強迫她吃下。
不管面對了什麼,她的那雙眼永遠都是清澈明亮的,彷彿這時間最黑暗骯髒的東西都無法侵蝕。
可是她身體還是日漸不支,太醫告訴他那些藥物不能再繼續用大量。
他只能給她減量……可是最後的結果,他給了她殺死自己的力氣。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天生怪力,前面的柔弱不過是她一直故意裝的,連跳宮牆都是。
在她舉起匕首殺死自己那刻,太子破了宮門,他都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回的京城,破的宮門。明明戰報是太子如過街老鼠四處躲藏,命不保夕。
他在疼痛看到她在笑,是她首回在自己面前笑,那雙眼眸依舊明亮,他藏在袖中的匕首亦扎入了她的身體。他苦苦支撐到最後一刻,看到她明亮的眼眸從此沒有了亮光。
可是即便最後一刻,她都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