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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李麗著急去收其他同學的周記本,也不懷疑南絮,不過還是催促她:「你快點啦,我最遲要趕在預備鈴之前交給語文老師的。」
「放心吧。」
南絮長籲一口氣,等李麗走去後排了,拿出周記本開始『奮筆疾書』。
她用了五分鐘,寫出大概二百字的周記,還特意分了三小段,名字是《我的週末》,流水帳一般記錄了她發燒、病好的過程和結果。
等南絮把周記本遞給李麗,預備鈴剛好敲響。
李麗對著她「哼」了一聲,抱著周記本一溜小跑地出了教室。
語文老師張梅手拿教案踩著上課鈴聲進的教室,她三十多歲的年紀,中等偏瘦的身材,模樣端正,不苟言笑起來就顯得很嚴肅。
班長賈培喊了「起立」,班裡的學生起身、站立、鞠躬、齊喊:「老師好」。
南絮好多年沒有經歷過這種陣勢了,心裡湧出感動。
等進入社會才知道,校園的時光才是最美好最單純。有催你上進的老師,陪你玩耍的同學,甚至做錯了事情也會被輕易的原諒。因為大家都覺得你還小呀,還是個孩子。
張梅老師是屬於對學生要求特別嚴格的老師。
在她的課上,不允許有學生交頭接耳開小差,學過的每一篇課文都要熟讀乃至背誦。不僅如此,課文裡拼音生字也都要一字不差的默寫出來,連音調都不許錯。不然,就要竹板打手心。竹板是竹子製成,拇指寬,成年人的手臂長。
南絮記得,她也挨過竹板打手心,有一次是堂上背課文的時候卡殼了。捱了兩下,疼也不算很疼,就是當著一班同學的面,覺得挺丟臉的。
那麼,就是這樣的一位語文老師,又怎會放過不交她作業的學生?
張梅按照李麗遞給她的未交周記本的人名,一個個唸了出來,然後每人賞了兩竹板,依舊是打手心。
南正豪也在其列,由於他捱打的時候下意識抽了下手,就被多打了一下。別人都是兩下,他是三下。
南絮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語文課本,不和滿臉哭咧的南正豪對視線。
一上午學了兩首詩,一首是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一首是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
南絮看著學的很認真,也和同學一起一板一眼的跟著張梅念詩句。但是她的心思不知道飛去哪裡了,畢竟不是真正的四年級學生。
上午11點45分,放學。
下課鈴響起,全校的學生開始收拾書包回家。
南絮也不例外,她把課桌上的語文課本、練習冊等裝到書包裡,和任春艷一起走出教室。
南絮的書包是媽媽任娟選了幾塊不用的素淨廢布料縫的,方方正正的單挎包,可以斜著背也可以直接挎在肩膀上。正面繡了幾朵小花,是奶奶孫好繡的,顏色很鮮艷。
這個書包陪伴著她走過了整個的小學時代,她很喜歡。
南絮和任春艷出了學校大門便分開了。同村的南小娟和南春芳笑嘻嘻地湊到了南絮的身邊,倆人是五年級的學生,平日裡也常和南絮在一起玩。
三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並肩而行。
陣陣秋風吹拂,楊樹葉打著旋從樹枝上落下來。
南春芳拉了拉南絮的手,問她:「你的臉色看起來好白……感冒還沒有好嗎?」休息兩天都窩在家裡了,去喊她出來玩都不出來。
南絮搖搖頭,聲音軟軟綿綿:「好了。」
她前世在魔都生活了將近六年,辦公室裡的姑娘除去本地的,大多是浙江、江蘇的,說起話來都是溫柔軟糯的。大家吃飯做事都在一塊,一天七、八個小時的待著,時間一久,她也學的一股子蘇杭軟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