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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若理了理他們的關係,說:「所以……你是莊鶴鳴的投資方的兒子?」
難怪當初莊鶴鳴說陳立元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不是,我和鶴鳴是好兄弟啊!」陳立元不喜那樣的說法,謹慎地更正道,「先是好兄弟,再是投資方的兒子。」
其實他也沒說錯,按莊鶴鳴的性子,單是一個投資方兒子的身份,不足以讓他對陳立元這麼縱容。周懷若的好奇心被激起,又怕繼續追問下去會聊嗨了,打擾到那邊的會談,便拍拍薯仔和陳立元的肩,眼神示意道:「上樓聊。」
(2)
根據陳立元的陳述,他和莊鶴鳴認識,是在高三下半學期。
那時的他每天沉迷於遊戲世界之中,在人人都拼命考大學的八中裡,無所事事得像個異類。只有已經確定出國上學的莊鶴鳴跟他一樣,看起來無事一身輕,於是班主任就把這倆活寶湊成了同桌。
一個是缺根筋的富二代宅男,一個是心高氣傲的冰山學霸。陳立元每天孜孜不倦地試圖用遊戲感化罕言寡語的莊鶴鳴,捱了兩周白眼之後,成功地將學霸拐進坑,兩人在艾澤拉斯大陸上建立起深厚的革命情誼。
故事在陳立元眼裡總是很簡單,無非是準備去國外上學的莊鶴鳴有一天打電話給他,說放棄出國了,還拜託他幫忙問問做中介生意的陳媽媽是否認識願意收購香樹種植園的老闆。
香樹種植在莞城是傳統產業,歷來多由女子負責種香制香,便又稱「女兒香」。女兒香的種制業自古興旺,發展至清朝雍正年間卻急轉直下,幾近絕跡。近百年來,本城人幾乎不再種植香樹,即便是古時四大皇家香林種植帶附近,也只有少數人家留下些許香樹以作自家使用。莊鶴鳴母親家就是如此。在八年前那個香樹還隨處被丟棄的年代,香木只能賣到11元一克,且產量極低,根本不足以支撐香園的開支和投入,更遑論支付莊媽媽的醫藥費和莊父留下的外債。
若不是實在無路可走,莊鶴鳴絕不會選擇轉賣那一片陪著他和妹妹一同長大的香樹園。
少年陳立元把莊鶴鳴的需求轉告給媽媽後,風風火火地買了水果補品去探望莊媽媽,驚訝地發現往常能和他一塊兒吃兩份扣肉蓋飯的少年竟已瘦得脫了形。後來,陳媽媽成了莊鶴鳴家種植園的投資人,幫忙解決了莊媽媽的醫藥費不說,還支援痊癒的莊媽媽擴建香林、研習古法種植,把城裡因興建廠房而被砍伐丟棄的野生百年母樹一棵棵移植到龔家的種植園裡。再後來,時代浪潮席捲而來,種香制香行業借勢一飛沖天,香木價格直接漲到四位數一克。而莊媽媽當年帶著兒子在山頭上跋涉著逐棵挽回的野生百年母樹,當仁不讓地成了行業內尖端的好貨。
那些當年被人隨意拋棄的香樹,成了人人求之不得的搖錢樹。瀕臨倒閉的種植園飛漲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園,疾病纏身的香園女主人成了行業內德高望重的權威專家,而那位眼光毒辣的投資者也因此一本萬利,賺得盆滿缽滿。
周懷若感嘆,這真是逆襲啊。
陳立元零零碎碎地講完這段往事,剛巧莊鶴鳴結束會議上樓來幫陳媽媽傳話,看到周懷若和陳立元正有說有笑,而薯仔倒在一旁事不關己地玩遊戲,不安感登時爆發。
他催促陳立元:「靜姨叫你一起回家。」
陳立元聞言皺眉道:「我不是跟她說了我要留下來吃飯嗎?她忙她的去。」
莊鶴鳴顯然不擅長撒謊,隨意找了個相當蹩腳的理由趕人,說:「我們待會兒不吃飯。」
「沒事,面我也愛吃。」
「也不吃麵。」
「火鍋也行啦。」
這傢伙還點起餐來了?長得人模狗樣,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莊鶴鳴背手,說:「你不回家就自